伸出自己的玉手握住了梅花的凤爪感动道:“梅花姐姐你就是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希望”。
梅花也是这年岁最小的姑娘,是被自己刚咽气的老娘从别人家的尿桶里头捞出来的。
梅花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干自己的眼泪,强硬的挤出笑来安慰:“妈……妈妈,我……我们,总总总,会,会挨过去,去的,当……当前……前是把老妈妈妈妈妈……烧……烧了,花柳……病会……传……传传传传染”。
钱花花看到梅花一笑一口牙参差不齐,咬人一口走近科学都得拍三集,一听梅花说话,她的眉头从来没皱的这么深过。
两个坏消息,一个是最后的希望没了,牙丑还结巴。
还有一个是
花柳病!
传染!
吓得钱花花弹射起步,一站起来激动了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人中的位置更痛了。
几张放大版的脸围在她面前乌泱泱的哭:“妈妈,你醒醒”。
她的人生从未如此黑暗,这开局也实属太难了,虚弱摆烂道:“姐姐们卖身契我找出来还你们,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钱花花这么一说,姐妹五人嚎啕大哭。
荷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个劲的拍着大腿:“妈妈您别不要我们,我们没地可去,您好歹得给我们条活路”。
其余四人。
桃花枣花各管着一条腿。
桃花抱着左腿:“妈妈,我们出去了没活路的,您发发善心,姐几个一定能给您赚钱”。
桃花的假发包已经彻底掉了,光秃秃的头顶十分耀眼。
望天泪两行,她的心比这屋顶还黑,要知道有些东西先天就注定了的。比如长得丑。
枣花抱着右腿:“妈妈您别赶我们走,就算是没有客人,我总能伺候您,我给您烧饭吃”。
都穷的揭不开锅了,烧个屁的饭。
梅花和菊花锁住了她的两条胳膊。
菊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在了钱花花的胳膊肘上:“妈妈这个月我一定招到客人,没人我抢也给你抢来”。
一个月都招揽不到一个客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梅花嘤嘤嘤结巴道:“妈……妈……梅花……这这……辈子……都是你的的的人”。
钱花花乌黑的顶透出一丝光亮,灰蒙蒙的凄凉,不禁心中悲切,难道这就是命吗?
她只想摆烂,可现实不允许。
几个人嗷嗷的哭着,眼泪都快要把她腌入味了。
摆烂是不现实的了,那就干它!!!不就是开窑子么,总能拨开乌云见明月。
挣脱四人站起身来严厉道:“别哭了!哭什么哭,把老娘的财运都哭走了,麻利起来,把我娘烧了埋了,然后再商议”。
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到哪去烧,不过她好歹也是屋里老大,自己不会,会用人就行了。
目光凌厉的看向了年纪最大的荷花:“荷花,我娘在的时候待你不薄,如今我娘走了,这后事就由你操持”。
荷花麻溜的拍拍屁股站起来,生怕被遣散了:“那不遣散咱们了?”。
她倒是想啊,她说遣散有用吗?你们也不走啊。
这小窑子好歹也是这身体的娘临走前托付的,好好干吧,她就不信她一个如此美貌智慧的新时代独立女性搞不定一个小窑子。
:“不遣散,咱们好好干,只要有抱负去实践,咱们早晚开成天下第一楼”。
娘的后事处理的很简单,席子一裹起来,几个姑娘轮流拉着着板车到郊外的树林子里边烧了,烧了之后把骨头渣子拢一拢,挖了个坑便草草的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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