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一旁的清流河,河边上还架着木质的水车,正在随着水流缓缓转动,隐约间发出吱噶的摩擦声。
房屋周围用竹子扎成的篱笆围着,院子里隐隐有水光荡漾,看来是有个池子,篱笆外种着大片的桃树李树,西风吹过,树叶发出阵阵沙沙声。
距离房舍还有百十来米,就见那柴门旁边的小洞里跑出两团圆滚滚的东西。
高喜儿见了脸上绽放笑颜,摇手高呼道:“毛孩,狗娃。阿娘回来啦。”
郝平凡看了一眼,心说:这谁踢过来俩球啊这是?使劲眨眨眼仔细一看,两个毛球竟然是一只猴子和狗的组合,只是胖的出奇,就像是大冬瓜上面摆了个圆西瓜。
肥狗驮着胖猴,前面五十米还是跑出来狗的风采,后面五十米就跑几步喘几口,急的它背上的猴子唧唧叫唤,样子颇为滑稽。
连呼带喘的肥狗胖猴终于来到了高喜儿脚边,狗就是没有汗腺,要是有那玩意,这狗子肯定是大汗淋漓。
胖猴心急,等不及靠近,离着高喜儿还有几步的距离就在狗背上纵身一跃,想要跳进高喜儿的怀里。可是它胖的有点过分,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稳稳的落在了高喜儿的膝盖上。
小东西双手死死抓着裤管,仰着头,嘴里发出唧唧声的叫唤声,催促着高喜儿:你快点抱抱我。
高喜儿弯下腰双手抱着小猴子入怀,一边直身一边笑道:“毛孩呀毛孩,你可知你有几重,若是再胖一点,阿娘就要抱不动你啦。”
这猴子就想是害羞的孩子一样,小脑袋一个劲的往高喜儿高耸的怀里钻,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这可把一旁的郝平凡羡慕坏了。
小肥狗见到郝平凡这个陌生人,警惕的吠叫,也是叫两声就要喘会儿,还要躲到高喜儿的脚后,等喘够了再转出来吠叫,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看着毫无攻击力,相反还有点蠢萌蠢萌的。
高喜儿跺脚呵斥道:“狗娃,莫要吠叫了,这是阿娘的恩人。”
肥狗也是灵,听到训斥后就真的不吠叫了,围着郝平凡转圈嗅闻着,似是要记住郝平凡的味道。
逗猴弄狗的穿过桃李林子,来到柴门前,高喜儿把胖猴子交给郝平凡抱着,她好拿出钥匙开锁。
猴子一入手,郝平凡是喜欢的不得了,肉乎乎毛茸茸的。
那猴子可能是第一次被陌生人抱着,混身有点发抖,郝平凡一边跟猴子说话安抚一边四下观瞧。
柴门红漆斑驳,门扉上刻画着顶盔贯甲的持刀武士,威严怒目盯着二人,刀法古朴有力,人物衣带飘举甲片分明有序,头顶日月脚踏祥云,身后隐约有仙鹤飞舞。
不见刻了姓名,像是天兵天将。
门一打开,院子里有一汪池水,联通旁边的河流使池水鲜活,里面还养着鱼儿数十尾。
池水上面还有个小廊桥,走过廊桥是一片菜园,瓜豆秧子肆意疯长,掩着后面三间屋舍。
屋舍前有鸡笼和圈养的鹅鸭,几件晾晒的女性衣物。墙上挂着大串的辣椒大蒜和苞米,还有鸡鸭腊肉和鱼干。
完全就是小桥流水人家,一副人间烟火的生活气息及其浓厚。
进屋接过胖猴,高喜儿说道:“恩公暂且歇息片刻,容奴家拿些衣物鞋袜来。”说罢转身撩帘进了东屋。
喜儿家里摆设简朴,窗前墙角都有花瓶,里面的鲜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不多时,喜儿抱出一摞衣物侧拱出门帘对郝平凡说道:“亡夫比恩公身材瘦弱些,暂时委屈你啦。待奴家改几件与你。西屋是客房,恩公自便就是了。”说完就出门去了,想来是郝平凡要换衣服,她在这有些不方便。
郝平凡接过来衣物连胜道谢,心里却嘀咕道:亡夫?原来这喜儿妹子是个寡妇。唉,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也是真够难为人的了,家里没了老爷们,这可不就差点让臭流氓欺负了。
又一想,这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蹭一身衣服就赶紧走,可别给人家添麻烦。
一边想着一边换衣服,这一身有点紧,多亏了是宽袍大袖,凑合一下还能穿,整个人把衣服撑起开,倒是更显壮硕。
出了西屋,郝平凡总算摆脱了裸奔的尴尬,耳听得房后有炒菜的声音,一股子饭菜的香味飘了过来。
得,一身衣服都蹭了,也不差她整顿饭了。人都救了,吃一顿家常便饭也不过分,再加上确实是有些饿。郝平凡索性厚着脸皮就坐了下来。
喜儿干活颇为麻利,一会的功夫三个小菜就齐活了,还端上一壶酒。
郝平凡喜欢喝酒,喝点小酒晕乎乎的,就喜欢那个混身发飘的劲。
可是吧,这酒量差点意思,说白了,就是人菜瘾大越菜越爱玩的那一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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