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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柳氏商行在京中的分行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也是他在年前上京的主要原因。
但这些与他在座的诸位同窗无关,便没有多说。
晏尘水:“你不想他们?”
“想啊,不过几个月不见而已,有什么干系?又不是小孩子,时刻要人陪着玩儿。”
柳从心喝了口茶,举杯向林远山示意:“况且远山这次一走,下次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怎么着也得来见兄弟一面。”
后者也以茶代酒,和他碰了碰杯。
“也是哦,很快就要各奔东西。”晏尘水拈了片蜜瓜,忽然想到什么,也转头看向林远山:“那你岂不是就要和……永别了?”
“啊?”林远山先是迷茫,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怔住了。
“谁?”柳从心直觉有事,没人回答,便下意识问坐在左手边的人,“今行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贺今行一直在听他们说话,被单独问起,用眼神询问过当事人,得到允许后,才低声同他说起裴芷因。
“这不好办啊。”他打直脊背,十指交叉搁在桌沿上,“山儿,你是想就这么算了,还是?”
裴明悯正色道:“你们可不要有任何对我六妹妹不利的想法,不然我一定揍你们。”
“哎,我绝对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林远山赶忙叫道,力证自己思想清白:“我确实还想着裴姑娘,但主要是担心。塞外不比中原,我们这样的糙汉也就罢了,姑娘家家的过去,万一水土不服,万一生了病,万一其他人照顾不周……”
“但是最多三天,我就得跟着大帅和军师回西北了。”他说着说着往后一靠,摊在椅子里,半晌才憋出最后一句:“算了吧。”
柳从心听他那干巴巴的语气,就知道这小子不甘心,心下便打算替他想想办法。和亲的令旨是无法撼动,但是……
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决意一定要做点什么。
席间安静下来,只有晏尘水轻微的咀嚼声。贺今行一时无事,便开始回忆下午的那道题。
结果刚打了半截腹稿,就听楼梯间传来响动。
“哎哟,秦少爷,秦祖宗,楼上真有人包了!小的真不能让您上去!哎哎哎!”
这道声音戛然而止,同时“咚”的一声,似有重物落地。紧接着一阵有力而快速的脚步声踏近,伴着嘲讽:“我说要上去就是要上去。别人有没有包场,关我什么事?再拦我,就把你扔到楼底下去。”
贺今行几人便齐齐看向楼梯口,几息后,几个人影接连冒出来。
打头的一看他们:“哟,这不都熟人嘛。”
柳从心也认得是谁,起身打招呼:“秦公子。”
秦幼合还没说话,他后头走出个人来,问他:“这都谁?”
他便挨个指着介绍:“这柳二,我跟你说过的。裴四,你应该认识啊?这不你哥的好、咳。这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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