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行十位侍卫,却不是薛蟠以为的普通侍卫,而是皇帝陛下的亲信,此次秘密派来,扮成衙门中是侍卫,为的就是一路上保护薛郡马的安全。而这一切薛蟠现在却是不得而知的。
三儿也有有些不快,这样大太阳的,又赶了这些路,真是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才好。但出门在外,怎比家里舒服,况又不能给爷惹麻烦,也只得忍了。
从马上拿出文碟,三儿才说道:“我们大人是二等男爵,郡马都尉,如今任着户部主事的薛蟠大人,此次出来办差,还不让我们进去休息。”
虽户部主事不过是正六品的小官,但是前面的名头可是也能砸死几人。冯百岁虽不过是个小小驿丞,这南来北往的,消息却是极灵通的,况这里又没有出顺天府地界,这京城里的风吹草动,也自瞒不过他们。
冯百岁一听,就知道此人就是钦赐的探花郎,福亲王的乘龙快婿,忙躬身道:“郡马爷请恕小人眼拙,怠慢之处,请恕罪。各位大人里边请。”说着便殷勤地引着众人进来,又忙命人照看马匹车辆,准备酒菜,打点住处。
薛蟠一进院子,就看见有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正在卸着行李,看着仆从的衣服上都绣着一个梅字,突然灵机一闪,笑着问道:“这院子里才来的是哪家的大人?”
冯百岁刚还怕这郡马爷怪罪于他,此次看到他脸上没有不快,心中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笑着说道:“这是才从南边来的梅翰林一家,如今正准备入京鄙见呢。说来也巧,才走了位总督大人,这才空出了这些个房间,今日两位大人一来,又给住满了。”
薛蟠在旁暗暗听了,方随着冯百岁去了另一院子的厢房。
待大家酒足饭饱之后,薛蟠才传来了三儿,吩咐道:“你带着我的名帖,去拜会梅大人,就说金陵薛家薛筱之子,薛笙之侄,薛蟠拜上。”
三儿忙应了出去。
没过一会子,就见着三儿领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了来,那管事看着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见着薛蟠,忙行礼道:“大人有礼,我家老爷请大人过去一叙。”
薛蟠方整了整衣冠,随着去了。
其实薛蟠去见梅翰林,也是想要看看梅翰林那小儿子的意思,毕竟他这一去江南,何时归期还不一定,对于宝琴的婚事他却是很在意的。本来没有见到梅翰林一家,薛蟠就很是遗憾,如今竟是在此巧遇,薛蟠哪有不拜会的道理。
随着这管事去到另一个院子,此时明显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忙乱,院子中一片清净之声,可见这梅翰林家教之严。
待管事通传了一声,就见着梅翰林哈哈笑着走了出来,说道:“原来是贤侄在此,我竟是不知道,快请进。”
薛蟠这才第一次见着这梅翰林的样貌。虽不过是中人之姿,既不是英俊人物,也没有一身霸气,只淡淡的有着一丝儒雅,倒是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薛蟠忙上前拜道:“晚生见过梅大人。”
梅新元忙扶着薛蟠道:“我和你父亲,你堂伯都是好友,如今见着你更是感到亲切,就叫我一声世伯吧,大人可不敢当,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快进来叙话。”
薛蟠才随着梅翰林进了屋子。
屋子里不过是些寻常的摆设,到没有显出些特别的,毕竟不过是个小小驿站提供的住处,也就不用那么计较了。
才进的屋里,薛蟠才注意到梅翰林身边伴着的两位年轻人,站于右侧的明显要年长些。
梅翰林指着年长的那位说道:“这是我的长子,梅汉东。”又指着左侧的青年说道:“这是我次子,梅向南。”
三人又是互相见礼,才在椅子上坐了。
梅翰林笑着说道:“我记得没错,薛贤侄如今应该十九了吧。”薛蟠称是,又听得梅翰林说道:“他们两个,只汉东比你年长些,向南倒是和你同岁,只他生日小,却是要叫你一声大哥了。”顿了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他叫你这声也不算冤枉,当年和子节就约定了亲事,他那闺女,你的堂妹,嫁了过来,他可不就要叫你一声大哥。想到此,方感叹道:“如今那孩子恐也是长大成人了,我们此次进京,也是该要为小辈们做打算了。”
提起妹妹,薛蟠脸上更是带上了笑意,说道:“我临行的时候,母亲还聊起过世伯,算来世伯一家也该要到京了,可巧今日竟是让我在这里碰上。”
“老夫虽人在广东,但是却也知道些京城的消息。老夫在这里还没有给贤侄道喜呢,如今贤侄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你父泉下有知,定也是安慰了。”说着感叹道:“得子如此,死也瞑目了。”
薛蟠忙说道:“世伯何须如此,我看着两位师兄都是人中龙凤,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以后定是要光耀门楣的。”
说着,薛蟠却用余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两兄弟,两人都沿袭了梅翰林的相貌,倒不是很出彩,只书香门第出身,一副书生打扮,自带着一股子儒雅之气,看着倒是都有些书生意气。而长子明显要稳重些,次子身形虽看着有些娇弱,但眉宇之间的气劲却很是不弱,看出此人也是个极有主意的人物,薛蟠看到此,在心里点了点头。
看人先看眼,这梅向南眼中清澈,没有世人的浮躁之气,倒也是难得,只这样的人太过单纯,却也是难成大器。不过作为宝琴的夫婿,却也是足够了。薛蟠也不求宝琴以后能多么富贵,只要能够安心过活就好。况梅家这样的人家,只要没有行差踏错,现在也不会潦倒到哪里去。再者,还有薛家在,宝琴定也是不会受什么委屈。
虽然薛蟠心思急转,可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和梅翰林寒暄。
“但愿如此吧,他们能有你一半的出息,我也就满足了。”虽如此说,但是梅翰林还是表现出了自豪感,可见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贤侄此次是正好回京呢还是出京?”
薛蟠谦虚地说道:“如今晚生在户部仍主事一职,今次不过是奉命出京办差,恐是要有些时日不能回来了。”说着遗憾地道:“我见着两位师兄都是少年英才,本也是想要多亲近些才好,只可惜,时机不对。”
“我也是和薛兄一见如故,等薛兄回来,我们再聚也不迟。”梅汉东笑着说道。
梅翰林听了此言,哈哈大笑起来,道:“说不定等你回来,我们都已经快成了真正的亲家了。”说到此,又问道:“可惜两位世兄去的早,老夫想起当年之事,真是不甚嘘嘘。”
“对了,你堂叔的家眷,可还住在金陵?”
“堂叔死后,晚生就把婶娘以及弟弟妹妹接了来,如今正在京城薛府里,世伯以后定要常来往才是,伯母得空,要多去府里坐坐才好。”
梅翰林捋着自己的胡子,听到此消息,更是满意。笑着说道:“正该如此,都是世交好友,定是要多走动才是。”
大家又聊了会子,薛蟠才婉拒了晚饭,从梅家的院落里出来。
才回到住处,就见着两位点校已经恭候多时,薛蟠忙笑着迎了上去,说道:“两位大人怎么不通知一声,我竟让两位在此等候,真是不应该。”
两位点校忙起身回礼道:“大人严重了,是下官二人不请自来,打扰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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