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笑道:“官家是不常出来,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如若每日都这样,黑灯瞎火的也就没有什么滋味了。”
“哈哈,你说的倒也有理。”
郑德一旁侍立,也不搭话,只警惕着四周,如果有任何异动,必全力出击,保护皇上安全,这是他的职责,不敢有一丝懈怠,哪怕是在宫里。
三人走走停停,但是郭公公猜到其实皇上是想要到南书房去,所以一路上引路也是往那个方向而去。
才到了南书房附近,郭公公就说到:“官家,更深露重的,您也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子,恐要招了寒气,奴才请您保重身子。奴才瞧见南书房还亮着灯,不如去里面暖和一些,再走也不迟,您说呢?”
水澈看了一眼郭公公,笑道:“既如此,就去南书房坐会。”
“奴才遵旨,皇上这边走,小心路滑。”说着引着皇帝走到了南书房处。
看着外面到是没有人值班,三人就直接地走进了里面,郑德在门口站了,郭公公撩起了帘子,让皇上进了去,见着一年轻的官吏背对着门口正在看书,郭公公一眼就认出了薛蟠来,正想要叫他,却被皇上挥了挥手,只得退了一步,站在皇上后面。
水澈看着薛蟠的背影,在这样的房间里,倒显得有点清冷孤寂起来,就站在他的背后,越过肩膀,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些历年来的文案。
就听到薛蟠散漫地说道:“小桂子,曹大人都安顿好了?”原来是把他当做小桂子了,水澈觉得有点好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倒也是新鲜。
水澈也不答,就见着薛蟠转过了身来,然后露出了疑惑、惊讶、了然、镇定等眼神,立马跪下说道:“臣不知皇上驾临,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
水澈摆了摆手道:“起来吧。不过是夜里出来走走,正好走到此,来歇歇脚罢了,你何罪之有。”说着在薛蟠刚坐的炕上坐了,拿起文案看了看,说道:“你在看过去的案文?”
薛蟠恭敬地答道:“回陛下,臣蒙陛下恩典,能进入翰林院,又在南书房行走,臣不甚荣幸。但臣自知年岁低微,经验不足,恐有所差池,所以借鉴一些前辈们的心得。”
水澈听了此言,笑道:“你能如此勤勉到是好事,定要好好学习才好。”看着薛蟠说道:“怎么今日这里只你一人?”
薛蟠忙说道:“天气寒冷,曹大人年岁已大,很是疲乏,现又没有要紧的事,臣斗胆让大人去耳房歇息片刻。这都是臣的主意,望陛下恕罪。”
水澈笑了笑,“还当是什么事,难道朕就是这样不体恤老臣的人。就让他歇息吧,也难为他了,这样大的年纪。”
薛蟠忙跪了,“谢陛下恩典。”
水澈看着薛蟠如此拘谨,叫他起来,又笑着说道:“朕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如此小心,难道朕就当真如此可怕不成?”
听了此言,薛蟠疑惑不已,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殿试上,难道他当时很放肆吗?见着薛蟠的疑惑,水澈说道:“记得那是殿试之前,朕微服出宫到了祥福客栈歇脚,不就是你让的坐,怎么就不记得了?”
虽说如此,可是水澈还是有点失望,他第一次见着薛蟠到现在也没忘记,可是薛蟠早就不记得他是谁了。
想起确有此事,再仔细看了看皇上,果是那时的青年。薛蟠说道:“臣当时并不知道是皇上驾临,倒是有些莽撞了。”
“哎,今晚,不过是和一个出来散步的人相遇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拘谨。我们现在不讲君臣之礼,只当我是那天客栈的人,不就可以了。”
薛蟠毕竟是个现代人,也没有多大的尊卑之分,但是他毕竟是皇帝,就算在现代见到国家主席,谁还有不激动的。听了此言,倒是有些犹豫。
“怎么,你要抗旨不成?”
一咬牙,薛蟠想和皇帝打好交道也是很有必要的,以后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里。薛蟠说道:“臣遵旨就是了。”又一笑道:“陛下才说只是遇到了客栈里的公子,那何来抗旨一说?”
见薛蟠恢复了常态,水澈也欢喜,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但你说了只是客栈里的公子,又何来陛下呢?”
薛蟠被他这一句噎到,直瞪着他,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们今晚只以朋友相交,你叫我公子就是了,你在我对面坐了,我们好说话。”
薛蟠看了眼站着侍立的郭公公,见着郭公公点了点头,方说道:“那就恕我失礼了。”方在对面炕上做了。
“我们这样说笑也是无聊,不如下棋如何,不知你的棋艺怎样?”
薛蟠说道:“读书的时候,也和老师学过,虽不是很好,但也尚可。不过我听张大人说过,公子的棋艺是顶好的。”
“你说的是我的太傅,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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