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打开一旁的箱笼,嘴里嘟嘟囔囔的:“我的那件绣荷肚兜找不见了,阿绿你知道在哪吗?”她一边合着箱笼,一边等着阿绿的回话,却是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褚朝朝下意识愣了一下,转过身来。
“殿,殿下。”他,他怎么出现在这儿了,不是阿绿折返回来有东西要拿吗?褚朝朝一时更是羞愤,杏眸直直看着谢璟,一时就如着了魔被定在那里一般。
谢璟走上前,也不多说,俯身将人拦腰抱在怀中,嗓音温和道:“雨天寒凉,今夜跟本王一起睡。”
褚朝朝:……
跟他一起睡?他,该不会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吧。
“殿下,我,我来癸——”
“本王知道。”
他知道。
褚朝朝不说话了,直到被谢璟放在他的床褥上,她不去看他,直接钻进被褥里,乖乖的像只猫儿,心里却在生气。
她现在也想跟清韵公主一样,抱条狗往他身上扔,往他床上扔。只是想着心里就解气,她一点都不想理他。
若不是她都来了癸水还被他逼着在那里练字,没准就不痛了呢。
虽然八成还是会痛,可心里就是想把这个责任都推给他。
她烦死他了。
谢璟褪去外衣,也上了榻,月白床帐被他放下,这张宽敞的拔步床内瞬时与外面亮堂的烛火隔开,让褚朝朝眼前一暗。
她闭上了眼睛。
小腹处的疼痛一阵一阵的,适才才刚舒服了些,这会儿又痛起来,抽抽的痛,口中的糖也不能让她感觉到丝毫的放松,小眉头揪着一副痛的要死的样子。
她身上盖着的被褥很暖和,谢璟特意让人拿了床厚些的褥子,可褚朝朝还是觉得她的身子如在冰天雪地里泡了一般,怎么也暖不热,一双小脚丫子更是凉凉的,只能伸在自己小腿肚上暖暖。
阿娘说,寒从脚起。
她来癸水小腹痛是老毛病了,都怪她整日里和小姐妹们去河边玩,春秋日里的晨起与黄昏,河水都是寒凉的,可她又总是不听劝,就爱玩水。
如今心里也就只能懊恼。
她极力忍耐着,鼻息间都是谢璟床榻上熏好的淡淡的果檀木香,特别好闻,好似还隐隐透过来些谢璟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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