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呵呵,看她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这出戏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栽赃嫁祸,若我没料错的话,她应该是为了上次我们与她顶嘴的事耿耿于怀,可能连被禁足的事也算在我们的头上了,唉,这个女人,还真会兴风作浪!
见我垂眸深思的样子,以为我害怕了,她更加得意,道:“给我打!”
“谁敢!”我冷喝一声。
沈玉梅脸上的笑意忽然荡漾开来,得意的神情更甚,她说,声音满是喜悦,“楚家家规第八条,明知他人有过,仍旧包庇者罪加一等,杖责四十;第十条,对长辈不尊者,到祠堂闭门思过三日。第十五条,阻拦他人执法者,杖责二十。庄主,”她抬头望向主座上的人,撒娇似的说道,“梅儿可是把家规都印在脑子里了。”
哦……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我,呵呵,看来我还真是招人讨厌,家中一个沈玉梅,外面还有什么公主、郡主、美人等等。
楚天宇淡淡地瞥了沈玉梅一眼,然后目光缓缓地转向我,瞬间变得复杂难测,我迎上他的眼睛,面带微笑,他说:“你连爹也不会叫了吗?”
我笑笑,正想答话,阿竹却忽然拉了拉我的裙角,焦急地低声道:“小姐,你别管我了,我没事?”
此刻我才看清楚了阿竹的样子,被一根很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五个鲜红的手掌印,粉色的衣衫已裂开几道口子,血慢慢的从那里渗了出来,周身血迹斑斑。
我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眶微红,阿竹见我这个样子,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个浅淡而真实的笑容:“小姐,我真的没事。”
我咬咬牙,蹲下,撩开她的袖子,看到那白玉无暇的手臂上一条一条的血痕,心中的怒火猛地上涌,大吼道:“这叫没事吗?”
“小姐……”见我一脸的怒气,阿竹有些胆怯地看着我。
“阿竹,起来!”
阿竹摇摇头。
“起来,快给我起来,你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受罚?”我一边说一边把她拽了起来。
“呀……”阿竹站起,很低地呼了一声,有些结痂的小伤又渗出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竹。”我手忙脚乱连忙放开她,却又觉得应该扶着她,这犹豫不决的,手就举在了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阿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斜眼看向我,道:“真是难得,平时无所不能的小姐,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贫嘴。”我瞪了她一眼,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正想扶她到椅子上去坐。
“给我站住!”这时,却听沈玉梅喝道,我回头,只见她柳眉竖起,冷冷看着我,“你虽贵为楚尘山庄的大小姐,但是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庄主才是一家之主,况且我还是你的长辈,你也未免太不把庄主和我放在眼里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楚天宇时,目光骤然变得柔和起来,娇声道:“庄主,您倒是说句话啊!”
楚天宇的目光炯炯地向我射来,眼中似有什么光闪了闪,转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复一片漠然,半晌,他忽然开口道:“都下去吧,我也累了,要歇息了!”
“庄主……”沈玉梅一脸的不甘心,却见到楚天宇冰寒目光,不自觉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眸,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等等。”我冷冷一笑,“这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世上好像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吧!”
阿竹急了,伸手扯我的衣衫,焦急地向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算了。
我抓起阿竹的手,淡淡道:“阿竹,今天这事一定要有个说法。不错,我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现在他们说你偷东西,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总不至于让你背一辈子吧,总不至于永远让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吧。”
阿竹紧咬着唇,定定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沈玉梅冷哼一声,道:“呵,大小姐的意思是,我冤枉你的人了。”
我扶阿竹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回头,冷冷一笑,道:“冤不冤枉,我想四娘心中最明白了,又何须来问我呢?”
“你……”沈玉梅一张绝美的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瞪着我的漂亮丹凤眼中慢慢由恼怒变成愤恨,狠狠跺了下脚,喊道,“反了,反了,庄主,您看见没有她根本不把您的话放在眼里,居然还诬赖梅儿冤枉人。”见楚天宇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她干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庄主原来不再疼梅儿了,庄主也认为梅儿冤枉她们主仆了吗?既然如此那梅儿一头撞死算了。”说着,她就欲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楚天宇还是不动,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过,沈玉梅咬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真的冲向了柱子,楚天宇终究还是沉不住气,身动,如鬼魅般的将沈玉梅拉回了怀中,坐回了座位上。
沈玉梅嘴角扬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转头不着痕迹看了我一眼,随后回头往楚天宇的胸前一靠,声音温柔腻人:“庄主,您应该让梅儿死了算了,这样才能洗清梅儿的冤屈。”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说真的,我无法否认自己此时的惊愕,不得不承认沈玉梅的演技绝对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都可以拿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了,如今她这副柔美到让人心痛的模样,真让我有一种负罪感……好像是我在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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