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的动作终于顿了下来,灿若星光的双眸带着未褪的****和深深的怜惜凝视着我半晌,却最终露出个无奈又自嘲的苦笑,翻身躺在了我身侧,将我揽入怀中,他说,声音仍带着沙哑的性感,“蝶儿,我……”
“宣……”我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了他的话,将脸埋在他怀里,伸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搂住,“什么都别说,我知道。”
“凌丫头,你在吗?我……”沈青峰一边推门一边说,刚踏进门,声音嘎然而止,他慌忙地掩上门,惊讶地叫道,“你们……”他好像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和宣猛地一惊,迅速地从软塌上坐了起来,我刹时觉得脸上有一团火在烧,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沈青峰怔怔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我想了想,还是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沈叔找我……有事?”
沈青峰仿佛此刻才回了神,淡淡地瞥了眼宣,又看看我,半晌,他坐到了茶几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自斟自饮起来。
宣的脸色已恢复了平静,温和如昔,他捋了捋我凌乱的发丝,拉上我的手,一起坐到了沈青峰的身旁,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望着沈青峰,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沈青峰抢先道:“凌丫头,听阿星他们说,你的围棋也下得很好,也是难缝敌手。”
唉,棋迷就是棋迷,为了这个,他居然像火烧眉毛似的往这里冲,想到这,我轻笑起来,“沈叔莫要听阿星他们夸大其词,其实我总共也没下过几盘,哪来的对手不对手?”
沈青峰呵呵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对弈一盘。”
“哎呀,沈叔,你饶了我吧!”我双手合十,一副“拜托你”的可怜模样,“为了明珠楼的事,我已经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了,现在脑子里还一片浆糊呢。”
“你这丫头,”沈青峰轻笑起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好,下次吧,可不能再推脱了。”
“是,遵命,沈叔发话,雪儿哪敢不从。”
他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神色,又揉了揉我的头,忽然垂下眼眸,静思一会儿,才抬头望着我,问道:“对了,凌丫头你这一去,准备何时回来?”
“嗯……”我把玩着茶盏,想了想,道,“暂时还没有定。不过,沈叔,等雪影山庄修建完后,你是不是真的要走?”
“你希望我走吗?”沈青峰不答,反问我。
“当然不希望。”我脱口而出,“我希望沈叔能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一起照顾那些孤儿,他们……很需要你。”沈青峰文采一流,绝对是一名很好的教书先生。
“丫头是怕我泄露你们的秘密吧!”沈青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毫不躲避地回视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实不相瞒,这的确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我知沈叔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不会透露就不会泄露半句,但是,雪儿认为,沈叔若愿留在此处我会更加放心些,不知沈叔意下如何?”
“唉……”沈青峰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丫头,小算盘打得还真精,让那些孩子天天缠着我,让我终于舍不得离开了,也许孤独太久的我,也该有个家了。”
“那么就是说……”我眼中满是喜悦的神情,“沈叔同意留下来了。”看着沈青峰微微地点了点头,我的一桩心事又了结了。
第一卷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二十一章 纠结的感情(二)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青峰两人,因为前一秒我让宣去将阿星,阿月,阿梅,阿兰他们找来。沈青峰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半天,眼中闪烁其词,欲言又止,见他如此,我忍不住还是先开口了,“沈叔有话但说无妨,不用吞吞吐吐的。”
沈青峰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不是决定,嫁给金亦宣了?”
“啊?”我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愕然语塞。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金亦宣和凌忘尘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一个誉满江湖的玉面神医,他的身边不乏有过很多无论是家世、品貌都算很上乘的姑娘,可是他从来没有为她们任何一个人驻足过,他对每个人都很好,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笑容可掬,却从没有真正的亲近过她们。这样的一个人却愿意听命于你,为你做事,这不仅仅是折服于你的才能,我看已经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了。”
“至于凌忘尘,他就像一个谜,他的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清冷淡漠,才智过人,他的武功绝对不在金亦宣之下,这样的一个人也为了你任劳任怨,只能说他爱你至深,已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我愣愣地看着沈青峰,不知该如何作答,对于宣和尘,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更清楚他们对我的感情。
沈青峰见我不语,以为我是默认了,“凌丫头,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你就去跟忘尘解释清楚,千万别让他和金亦宣有矛盾。”
我心中一热,怔怔地看着沈青峰,他是真拿我们当亲人了,真的关心我们,真的是为我们好,但是他不知道我们三个人的情况,不是说选择就能选择,我们的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的多,我将茶奉到茶几上,淡淡道:“沈叔,我谁也没有选。”
“你说什么?”沈青峰大惊,脸上的青筋暴起,“那你们刚才……”
唉,这次误会可闹大了,他们古人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未婚男女连手都不能碰一下,那我们刚才做的事情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了,怪不得他会认为我要嫁给宣,无奈地笑了笑,道:“我们刚才那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
“胡闹!”沈青峰皱眉怒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不注意自己的名节,你……”
“沈叔。”我喝止了他的长篇大论,淡淡道,“名节?那只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的东西,我何必在意,更何况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干嘛要苦苦地逼着自己去遵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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