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记得我在哪一步上,应该是分离血管的时候,本大爷不小心切到了兔子小可怜的颈动脉。当时血“哧”的一下飙得老高,喷了我一脸,喷了赵秉钧一脸,喷了前一秒还夸我的老师一脸,还直接喷上了天花板。
以后每次上机械实验,我都忍不住抬头看头顶上,那顿天女撒花啊……
再在校园里遇见老师,他脸都黑的跟碳一样,要不是我们有赵大天才,这门课就算完了。
这次,我算记得了,千万小心!
开始作实验,果然,又是气管插管。兔子抓过来,绑好,打麻药,刮毛,这么简单的动作,我应该做的好。
正在我得意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像急救车的鸣笛声,还不太一样。没等我琢磨,就听阿卜“哦”的一声,我低头一看,兔子的舌头全伸出来,全身抽搐,不停在发出尖叫!
完了,完了,兔子竟然发飙了。
乖乖,我从来没听过兔子尖叫,以后,永远,绝对,再也不想听见。
高频,高音量,高肺活量,大门牙一抽一抽的颤抖,魔音穿脑。我快吐血了,这不就是那六指琴魔嘛!!
赵秉钧一马当前,拔腿离开了实验室,我们跟着也跑了。旁边实验室马上有人出来看,这尖叫声实在太响了。
完了,再活一次,我没得一雪前耻,反而更上一层楼。
实验室的老师本来已经跑到外面想翘班去了,被我这么一折腾,脸绿着回来。不过他也束手无策,站在那干瞪眼,只能等兔子自己叫完我们再回去。
被这只兔子搅得,我们那次实验进度极其落后,整整比别组拖了一个半小时。
于是,再在校园里遇见老师,他脸还是黑的跟碳一样。
赵大人一如既往的一词未发,手脚麻利的搞定实验,插管一下就上去了。当然,这当中,我一点都没参与到。
阿卜一直忍着乐,还好现在不熟,他还给我面子。我委屈的坐在一边,真的很冤。
我出了名,晚饭时被无数人问候,大於也没能保持善良,笑的比谁都欢。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和阿卜果然立刻熟起来,患难见真情!
周四就有机能实验,我只要等两天,心中立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把面子挽回来。
两天里,我和阿卜套近乎非常成功,他答应我要帮我找回丢失的自尊。
忽忽悠悠,周四就来了。这次做老鼠,要进行尾椎脱臼处死。前面老师讲了一堆,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直在心里复习怎么杀老鼠。
这活我也干过挺多次了,应该手到擒来。老师一点头表示可以做实验,我赶紧自告奋勇,向赵大人表示:我要好好表现!阿卜在旁边猛点头,我们俩用写着拜托拜托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赵大人。
赵大人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我,终于点了点头。
我这个高兴啊,这一小piece of cake ; 驾轻、就熟、轻松、搞定。我把老鼠按在板上,一手掐住头颈,一手捏住尾巴,老鼠一动也没法动,我手下就准备用劲儿。
突然听见大於的声音:“你们这只老鼠挺大啊。”我心里一激灵,感觉一下子没找准,手头一使劲,“哗”!我傻了,阿卜傻了,大於傻了,赵大人貌似也傻了。
我,我,我把老鼠尾巴上的皮,给撸下来了。
那一幕,真是个奇妙而绚丽的噩梦!一个白白嫩嫩的大老鼠,高高翘起了尖尾巴,尾巴上没毛没皮,只是一串白森森的尾椎挺着。
它大概疼的厉害,在实验室里撒丫子到处乱跑,速度比直升机还快。女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生化危机里的动物四处乱窜,立马跟火烧眉毛一样又跳又叫。
说实话,我觉得这叫声不比上次兔子叫的好听多少。
我还在傻眼,赵大人极其灵敏,上来拍了我一脑门:“去抓回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掐住许广於,这个畜生,怎么这时候跑我们实验室来凑热闹!大於被我掐的直叫:“哎哎,别掐了,我帮你抓还不行!”
我终于放过他,可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根本没动手。我一放开他,他立刻跑去敲别的实验室的门,找同学来看热闹。
呼啦啦进来一堆人,就指着老鼠使劲儿乐,笑得前仰后合,不停鼓掌,捶胸顿足,开心得那叫一个发自肺腑。
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四处围堵大老鼠。它反应快着呢,东跑西窜,我左摇右摆,围追堵截,左脚踩右脚,根本逮不着它。
笑声更是厉害,这帮混蛋,不帮忙,帮倒忙,还看热闹。我感觉汗都下来了,正着急着,突然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这边!”
我直觉把手往那边一赶,就见赵大人手上一迎一拉一合。我还保持着老鹰抓小鸡的姿势,白老鼠就被关进笼子里了。
不愧是赵天才,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帮混蛋看完了热闹,一下子作鸟兽散。我一身汗,看见阿卜坐在凳子上笑得直颠,大於这畜生早就跑回自己实验室去了,一转头又看见我们脸已经很黑的老师。完了,这回我怕是当定了!
赵大人把笼子往桌上轻轻一放,淡淡的叫我:“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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