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春,英国魔法部换届,康奈利·福吉出任部长,任命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出任副部长,分管魔法法律执行司、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国际魔法合作司与魔法体育运动司。
“当初你让黑魔王给你二十年,我还觉得你狂妄。”卢修斯执着酒杯,笑意盎然,“现在看来,是我太保守了。”
“都是各位同僚赏脸。”阿波罗尼娅与他碰了一下,“怎么不见德拉科?”
纳西莎笑道:“我这些天开始让他试着处理魔药材料,把脸弄伤了,觉得丢人不肯来。”
阿波罗尼娅失笑:“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你知道我的本意,那我又何必多费口舌?”纳西莎微微前倾身体,“虽然你不介意,只怕别人看了会觉得我们是故意让你难受。”
“以前我确实是不介意,但现在不同了,我要是真能生孩子就好了。”阿波罗尼娅惆怅地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比生孩子更能拖住一个女巫的脚步?”
卢修斯面色微变,顾不得这是人来人往的庆祝酒会,将她拉到系着帷幔的立柱后面,阿波罗尼娅连忙打了个响指——拜照顾救世主所赐,她现在无杖魔法也算小有心得。
“你什么意思?你要收手?”卢修斯惊讶道,“雷古勒斯知道吗?”
“三十岁做到我这个位置,难道不是天方奇谭?”阿波罗尼娅神情懒散,“这样的锋芒是没有收手的道理,可是再不缓一缓,邓布利多只怕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先让福吉替我看好这个位置,什么时候我想要了,再问他拿。”
“我一直以为邓布利多和你有些默契。”卢修斯有些灰心丧气。
“是有一些,但是格兰芬多的原则更重要,不是吗?”阿波罗尼娅笑容满面,“现在确实尴尬,一等到黑魔王回来,我们就会再度成为朋友。那时候,就算是邓布利多也得捏着鼻子捧我上位。”
卢修斯沉默不语,良久才轻轻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我要利益。”阿波罗尼娅一下一下磕着两人的酒杯,“黑魔王,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邓布利多……说白了,也是这样。那何不开辟一条新路,卢修斯?”
一只纤细的、戴着钻戒与婚戒的手推开卢修斯木然不知所措的酒杯,用自己的杯子和阿波罗尼娅轻轻一碰,水晶交击的声音清脆悦耳,余声悠悠。
“怎么做?”纳西莎·马尔福问道。
“我们已经锁定了黑魔王的位置,还没有惊动他,也没打算惊动他。”阿波罗尼娅低声道,两个女巫凑得极近,蜂蜜酒、脂粉与香水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升腾、发酵,卢修斯反倒有些多余了,“我要让他依赖我们,他现在还不够惨,心里还怨恨我们,那可不行。”
纳西莎轻轻地哆嗦了一下:“行得通吗?”
“难道坐以待毙?上一次死了不少人,如果他想要更多的食死徒,那么我希望补充进来的,会是我的人。”
“你的人?”卢修斯的目光忽然落在阿波罗尼娅右手小指的戒指上,近几年对角巷的几家饰品店都流行起可爱动物头的饰品潮流,据说还是巴黎传过来的,不论男巫、女巫、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在身上、手上或者配饰上加一个神奇动物大头的标志,有的俏皮,有的简洁,有的复古……但,什么了不起的风尚会持续好几年?
他依稀记得阿波罗尼娅手上这一枚……似乎在黑魔王倒台的第二年就开始戴了。
“你的人……”他喃喃重复,想看清哪个图案才是“她的人”的标志,却被阿波罗尼娅将手藏到了背后。
纳西莎却伸长胳膊,牢牢牵住阿波罗尼娅的右手,却没有看,只是握着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纳西莎淡笑,两人交换了一个微微出汗的拥抱。
不可言传之意都在酒里了,阿波罗尼娅拎着空杯,浑身轻松地从立柱后走出来,正四处寻找小精灵的身影,忽然觉得裸露的肩胛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她登时炸毛,回头却见是双手各拿一杯威士忌的雷古勒斯,一脸无辜。
“拜托!”她小声尖叫,“哪怕我们取向相同,你也不能这么、这么——”
“喔,原来肩胛骨是你的敏感带,我会记得告诉西弗勒斯的。”
阿波罗尼娅差点浇他一头酒。
“谁让你要穿这么性感的袍子。”雷古勒斯还很委屈,“我都没地儿下手。”
“看看舆论反馈吧,如果风评不好,我就换个调调。”阿波罗尼娅无所谓地笑了笑,“按理说战后嘛,该是个自由开放的社会,毕竟普罗大众可不知道有人没死。”
“跟你打赌,这件袍子你也就穿这一次。”雷古勒斯笑道,“稳住马尔福了?”
“小意思!”阿波罗尼娅从随身的贝壳手包里摸出一枚加隆,扔进他的酒杯,“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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