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看了眼阮茵,朝陈芝点了点头,她心里目前肯定是阮茵更重要,一个是母女两这么多年的感情,另一个是她看得出来白盈在白家过得很好,没有吃过苦,心里对阮茵多了一层愧疚。
陈芝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宋兰非要换回来,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当即说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不换回来,她们就当多了一双父母疼爱,你想看盈盈随时可以来。”
“好”宋兰直视白盈闪躲的眼神,知道自己给白盈提供不了什么好的条件,能待在白家想必她心里也乐意。
听到宋兰的回答,陈芝面上闪过欣喜,看着阮茵小心翼翼的询问她的意见,“茵茵,你觉得怎么样?”其实她知道这么做对阮茵不公平,但是白家在邺城,她又嫁入席家,回来娘家的时间很少,而盈盈从小娇生惯养,去阮家肯定也不习惯。
阮茵垂下眼眸,若是以前,她面上会笑着应下,心里会不平衡会痛恨,不管是亲生父母还是宋兰,她从来都不是第一位,但是现在她心里一片平静。
人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她不再执着于父母的亲情,或许是因为她的人生有了自己的目标和轨迹,比起向外求,更注重向内求,又或许是因为知道有人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满足了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得到的执拗,所以现在就不那么计较。
“我没有意见”阮茵说道,就这样吧,当个亲戚一样处着就可以,这样的距离大家都会舒服一些。
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陈芝高兴的让宋兰和阮茵中午去白家吃饭,一顿饭吃完,几个人相对熟悉了不少,白盈知道自己不用回阮家,也能放开和宋兰多说几句。
陈芝刻意给他们母女留了空间说说话,自己和白岭带着阮茵去楼上,当着阮茵的面将保险箱里的盒子拿出来递给阮茵。
“这是?”阮茵纳闷。
“打开看看”陈芝笑着说道。她准备来云城时,就把自己手里几件名贵的首饰带上,想要送给阮茵做见面礼。
阮茵顺势打开盒子,里面的宝石发出璀璨的光芒,除了宝石还有莹润的珍珠,看得出来都是顶级的珠宝,耳边听着陈芝说:“我知道席家肯定有不少比这还名贵的珠宝首饰,甚至席家二少还在拍卖会上拍下近一亿的项链,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她嘴角弯了弯,“谢谢!”钱谁不喜欢,当然是越多越好。
看阮茵高兴,陈芝松了口气,真心实意道:“席煊尧和子鸣提过,要么就把你们换回来,要么就不要接触,当陌生人,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但是这两种我们都不能接受,我们也知道委屈了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阮茵接过话说:“我懂,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结婚了,还有一双儿女,不能天天陪在你们身边,有白盈在,你们也能高兴一些。”她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
“对对对,我和你爸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白家永远都是你的家,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欢迎”陈芝将阮茵额前的碎发挽至耳后,温柔说道。
白岭也表明自己的立场,“茵茵,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盈盈有的你都会有,以前没有,后面也会慢慢补给你。”
阮茵淡淡点头,人的天平是会偏的,不过没关系,感情偏了,钱不偏就行,别说她势利,这本来就是她该得的。
白岭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观察这个女儿,看到珠宝首饰眼里有喜爱但是没有贪婪、欲望,听到他们会给白盈一部分东西,也不生气争执,知礼懂进退,对她的喜爱不由又多了一层,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回邺城一趟?得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再向所有人介绍你是白家的女儿。”
“是啊,你哥哥在邺城打理公司,这次没时间过来,等你回去她肯定很高兴”陈芝补充道。
阮茵深思了会儿,抬头看向白岭:“上族谱一定要改名吗?我不想改,这个名字伴随了我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身份可以变,但是名字是独一无二的,刻着自己一路成长的轨迹,就算期间有痛苦,但也有很多欢欣,不想忘记这一路是怎么走来的,她始终记得自己叫阮茵。
白岭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欣慰说:“不改就不改”比起改名字,他更欣赏阮茵身上的这种坚持,至于家族的人会不会反对,他完全没想,就算反对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谢谢”阮茵唇边泄出些许笑意,上白家的族谱不改名字有些特立独行,白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样看,白岭和陈芝为人其实挺不错,相处起来也没什么压力和架子,前提是自己不钻牛角尖。
陈芝拉着她坐下,瞥了白岭一眼,说:“谢什么,这都是他该做的,要不是他,你会被换走吗?还吃这么多苦”说到吃苦陈芝的眼睛涌上水雾,在邺城看宋兰在调解节目说的那些话,结合白岭调查得来的情况,心里就止不住为女儿叫屈。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白岭爽快应下,都是他识人不清,幸亏女儿是个明事理的,不然家里肯定一团乱糟糟的。
陈芝没好气道:“幸亏郭晓柔被抓了,不然我和你没完。”快六十岁的人还要面临坐牢,陈芝一点儿都不同情,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和阮茵分离这么久,导致现在母女两生疏的不上不下。
阮茵打圆场道:“你们什么时候回邺城?”怕他们误会,补充道:“我想请你们来家里一趟,也让昭昭和舒舒见见外公外婆。”
一听到外孙,陈芝和白岭对视一眼,瞬间决定把回去的日期往后推迟,异口同声道:“不急,反正我们回邺城也没什么事,等见过昭昭和舒舒再回去也不迟。”
“是啊,我也该退休了,让年轻人自己去闯”原本觉得儿子还得磨练磨练,现在想想自己不放手,他永远学不会走路。
正说话间,阮茵的手机响了,她朝两人歉意一笑,转身走到窗边接电话,席煊尧嗓音透着关心,“你在哪儿?”他没有问鉴定结果,只关心阮茵现在在哪儿,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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