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挑眉。
他只稀奇了一会儿,便在光脑上找小阿,还是晚饭比较重要。
直播这东西耗神,工作磨心,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急需补充能量,要多加麻酱。
刚确认完,年恪一的通讯响了。
他看了一眼显示,稍微回神了些,接起道:“爸爸。”
初白从他的语气猜通讯那头是年召,对方说了些什么,年恪一道:“现在吗?”
他切换外放。
年召的声音:“嗯,今天是我和你唐爸爸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日。”
初白和年恪一对视一眼。
年恪一连忙看日历,有点懊恼:“对不起爸爸,我忘记了。”
“没关系。”年召道,“你爸爸也忘了,还没下班。”
初白:“。”
年恪一不是很意外,他说:“我们还没出x区,你给我发地址和图片,我去买回来。”
“好。”
年恪一挂掉通讯解释:“年爸爸刚想起来,叫我帮忙去一家店买花。”
初白心想不愧是亲夫夫。
重新输入目的地,悬浮车拐了个弯,向南方飞去。
初白问:“那家店的花有什么意义么?”
“唔,习惯吧。”年恪一仔细想了一下,因为是他小时候家里就有的习惯,印象里都没问过为什么,他说,“年爸爸每年都送一模一样的花,可能唐爸爸很喜欢。”
初白感叹:“爸爸们感情真好。”
年恪一:“……”
欲言又止。
初白:“嗯?”
年恪一顿了下,委婉说道:“……就是相敬如宾的感情。”相敬如宾,字面意思。
“不能吧?”初白狐疑,他这几次接触,唐首席和年部长分明情深,肢体语言恩爱亲密。
年恪一确信点头:“能。”
初白垂眸“嗯”一声,没再追问。
他已经吃到了八卦,毕竟肢体语言可以伪装,亲儿子不会诋毁。
年恪一没注意他的表情,他说起这个,再次陷入沉思。
在他朴素的观念里,婚姻和感情是两码事。
他有两个非常典型的例证,爸爸们之间感情或许不多,但婚姻十分稳定。
而另一对夫夫,传言中爱得浓烈,炽热,痴情,甚至疯狂,众所周知婚姻破碎了。
他从来不擅长厘清感情逻辑,艰难悟到这一点,奉为圭臬,然后代入自己……
有点烦。
到达目的地,两人先后下车,都露出意外的神色。
年恪一对比了一下地址和店名,确定是眼前这家开在闹市的小店,外表破败,残旧,像是要淘汰掉的房子,但还开着:“进去看看。”
初白牵住他的手,率先进门。
花店内部空间比想象中大得多,店里各式各样的花盛放得娇嫩,香气难得和谐。万花丛中,一个女人在安静地侍弄花,但她身旁围了好几个繁忙的ai。
她听到声音回头,走出一截,两人才发现她坐着轮椅,没有装义肢。
“你们好。”女人似乎也惊讶有人寻到这里来,盯着两人的脸,露出一个恍然的神色,熟稔笑道,“原来是他们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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