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泠脚踝被锁上了一条金色的锁链,连着床脚,走不出卧室。
疼到麻木,颜泠蜷缩在噩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泪水打湿了睫羽。
或许是梦到了不想梦到的人,她眉头蹙起,嘴唇微动,说着含糊不清的求饶。
静谧的卧室里,只有呼吸声和笔刷的声音。
顾寒晖神情专注又痴醉的为颜泠作画。
画中没人表情淫乱,体态妖娆,任人摆弄、蹂躏。
颜泠睡着了没有说话,顾寒晖就可以想象往昔颜泠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样子。
如果她醒来,看到自己,会给不耐烦的他一个吻,用眼神述说爱意。
颜泠会蜷在他怀里,拉着他求他再睡一会儿,或者抱抱她、亲亲她。
他当时怎么会不知道珍惜呢,从前只道是平常的东西,现在都是无法企及的奢侈。
回忆是天堂,现在天堂下沉,摇摇欲坠。
颜泠是天使,现在被身在地狱的他捕捉。
颜泠离开的日子,他总是在画画,画中人一开始是圣洁的,后来渐入凡尘,变得放荡。
顾寒晖突然想和颜泠有一本红色的证。就算颜泠已经没有身份,结婚证也只能是假的。
他蔑视法律,偏偏对这几张纸情有独钟。
温炳文不是给她安排了新身份,向她求婚吗?
那他就直接和颜泠的这个新身份结婚。
谁也别想从他的手上夺走颜泠。
他入迷的想着,没有看到床上的颜泠已经醒了。
颜泠醒来,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画中全是一个人。
「颜泠。」
身体赤裸,脸蛋潮红,被摆布成各种动作。
全是顾寒晖发了疯的臆想。
顾寒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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