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累到了,朱玄烨手臂上,大腿上一直有着不明原因的乌青块。
抱着重重的材料回到办公室,撩起袖子叉着腰喘着粗气。
“哎哟,小朱啊,这么点东西就抱不动了呀,要不要让领导给你再招一个帅哥来帮忙呀~”静静扭着她的细腰窄臀,带着她的小跟班特地过来看看这个做苦力的新来的。
“谢谢静静姐关心,我已经搬完了。”朱玄烨懒得搭理他们,转身就去洗手间了。材料放在档案室很久了,积了厚厚的灰,她倒是无所谓脏不脏的,就是在外面上班,多少要注意点形象。
身为一个寡门门主,对于打扮毫不上心,牛仔裤加宽松大t,冷的话再来件外套解决,头发一扎,洗把脸大宝一涂,over了。简称,粗糙女汉子。
她是搞不明白,整个办公室都是女人,他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今天比比包斗个嘴,明天扯八卦斗个嘴…对于朱玄烨来说,这不是吃饱了闲的嘛。
有一句名言:真正家庭幸福的女人,妆容都不会很浓。
“肯定是家里头不开心,出来上班,逮到机会就冲别人撒气。她没素质,别人可是有教养的,哼~”
身上擦擦干净,洗手,照照镜子看看发丝有没有凌乱,额头不能有一丝小碎发挡住视线。
ok,着装整理完毕。回办公室干活咯。“他们有男人养,俺可没有,俺just是个快乐的单身狗。”
“呀,你手臂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呀”同桌段段关心的说,朱玄烨抬头一看,好像是,又多了几个淤青。
本来就大大咧咧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搬东西时候哪里撞到了,材料那么沉,从档案室各个角落找出来,身体好几次撞在架子上。
得了,这边淡了,那里又出现了。哎,随便吧。
三个人一场戏的话,办公室的女人们就是一个特大号江湖,她朱玄烨要不是还有业务跟他们往来是打算”归隐山林”了。
育儿,就学,就医,每天办公正事不谈,都是这些家庭琐事,反反复复,变着花儿说。怎么使诈对付婆婆,怎么问老公要钱。
举了例子,某人准备用计买个包,这件事情可以从有想法,策划,试探,撒娇,找机会让老公犯错,赔罪这套流程,说上个一整年。
“切,好的不学,整这些歪门邪道”一共六个女的,也不知道建了多少个群聊,次方走一波来~
朱玄烨,一个从小到大正直善良,克己奉公的人,在这个环境里头,耳朵边上就像飞了苍蝇一样,每天嗡嗡嗡响个不停。
新来的人儿,有做了不到一个月被欺负走,走了一个又一个。这环境男的是别想进来,根本插不上话,除非是妇女之友,但是这个概率很难得哟。女的进来要么就是跟朱玄烨、段段这样子闷头不说话的,要么进来就是要有底子炫富的。不然跟他们一亲近,等到他们套话结束,知道新人几斤几两后,又得遭罪咯,做不下去的结果就是辞职走人。走的人又要苦哈哈的找工作,这些办公室蛀虫们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不受影响。
“我们来干活的,又不是受气的”。
“是的呀,他们怎么跟深井冰一样,没完没了,家里头那点破事别人谁想知道啊”
逮着空,朱玄烨跟段段就会抱团吐槽,互相寻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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