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送不出这份礼,慢吞吞坐回位子上,包间的气氛很微妙。祁少爷第一次体会到如履薄冰,如坐针毡的痛苦。
几乎贴在耳边小声道:“爸爸,我去趟洗生间。”
斯布林以为他是在母亲那受了委屈,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委屈还回去,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老婆。。。
他揉一揉儿子后脑勺的头发,“去吧,在进门右手边的位置。”
祁玉一趟跑了,直到卫生间人还在恍惚。都什么跟什么。周时煦刚才根本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难道是没认出来?
拍卖开始了,卫生间没什么人。他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里面只有一支。祁玉没有抽烟的习惯,随身带一支只是闻一闻。
周时煦后脚跟过来,将门背后的维修标志立牌不偏不倚立在卫生间门口,随手带上门。
祁玉已经点着了烟,送到嘴边却被一只手夺了。他没回头也知道是谁,唇边的笑意只露出一点又立刻收敛。
“小孩抽什么烟。”
周时煦灭了烟抛进垃圾桶,掐着祁玉的腰抱上洗手台坐好。
“黏人精,怎么瘦了?”
祁玉背抵着镜子,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手就如同习惯了一般爬上周时煦的脖颈,“哥哥还是老样子。”
“是吗?”周时煦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拖,想让他离自己再近一些,“多久了,有没有数过?想我不想?”
“想。”祁玉如同被蛊惑,身子往前倾,呼出来的气被周时煦收了回去,“哥哥是不是已经有新欢了?”
“还没。你呢,黏别人了?”
“没。”祁玉沉默几秒,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欲言又止咽了回去。他在想,周时煦怎么别的什么都不问。。。
周时煦大掌摩挲着他的后腰,视线下移望着他的唇,咽了咽口水,“我想亲你。”
“别的呢?”
“亲完再说。”
他靠近,祁玉眨眼往后躲了躲,周时煦就在眼前,彼此鼻尖相抵。
心跳被逼到了嗓子眼,这是近半个月来,他们首次再见,距离这样近。是周时煦特有的香,令人魂牵梦魇,嗅到就整日整夜忘不了。
好几个晚上他都在琢磨喜不喜欢和谁更爱。但谁比谁爱得更多,这个问题不好答。
如果周时煦这个时候还愿意送他一家酒吧,他也依旧愿意拿酒吧换一个周时煦。
算爱吗?他以为只是忘不掉一个人而已。
周时煦错开脸,四片唇瓣陌生又久违地贴在一起。
祁玉瞳孔震了震,最后闭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没想通的问题好像有了答案,真的是心理所需才这样没完没了地缠在一起吗?
好像不是的。
因为是这个人,长着这样一张熟悉的脸,配上一颗愿意爱的心。
祁玉想起他走的那天,他从周时煦的别墅出来,那个男人没有出来,连面也见不着,他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为什么总说离开的那个人才洒脱,祁玉不觉得,他在不知不觉陷进那段关于周时煦的回忆里,出不来了。
“周时煦,要不你还是要了我的命吧。”祁玉自己尝到了一丝咸味,轻轻推开他,压抑着哭声,默默流眼泪,“我觉得好烦,一直都在烦。”
“这么可怜啊。”周时煦笑他,轻柔帮忙抹眼泪:“现在呢?还烦不烦?”
“还是烦,都是你,都怪你!”
“好,是我,怪我。”周时煦重新贴上他的唇,慢条斯理地摩挲,吻一下又离开,再吻一下。
他珍爱祁玉,就好像吻一下就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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