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休要在此胡言!我等意欲如何还轮不到你这等黄口小儿定论况且那蔡瑁虽为刘景升麾下军师所行却不如蒯氏二人其一这般还妄想我等为其所用,若非江夏诸地流言未进而多止难明其中往来是否当真中断我等早已率众而出直逼其襄阳所在而今不过是坐实其中后观其行罢了。”
“我等自隐匿于此过往汉民皆为之而惧如今若非大王器重观之你马良之行多有暗合族中所需早已视汝为异物尽早而除之今日竟还这般口出狂言!”
闻言本就多有好奇的诸位首领当即向马良所说提出反驳之言毕竟此前这等事情从未听沙摩柯言说而且隐匿荆南的暗中力量往来数次皆为制止并清剿,只不过众人却不知山越所行为沙摩柯轻言揭过并且于后数次试探之中发觉对方并未侵略之举后沙摩柯才将重心转至蔡瑁及其身后所至的曹操耳目。
如今马良这般于众提及直言其中情势倒是更令沙摩柯好奇眼前的少年能够带给自己多少惊喜并且此刻其本身可以掌握的情况便是不久前襄阳聚集的荆南四郡太守如今皆各自而归镇守其治下,这些太守的行动于马良为自己所得不过数日间隔故而沙摩柯心中好奇马良能否看出这些暗中势力的同时还能猜测出这荆襄的第二次动荡所指毕竟如若非马良此前言说劝阻如今其必然率众趁蒯良、蒯越往北多行而江夏难出之际起叛。
此刻反倒是马良的言说令其暂缓片刻得知了这襄阳的动静并且这蔡瑁所行根本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彻底搅乱荆南以此吸引某人的助力而非配合自己攻下襄阳,沙摩柯知其心中真正意图加之数日马良言说襄阳庞季、宛城张绣及淯水之上的黄射布局所设亦是对这纠缠于荆襄的三股势力多觉好奇甚至更在意自己所未能拦截的暗流为何人归属。
“自襄阳一事州牧远赴江夏入驻得江夏太守及其麾下文仲业及往昔自北而归滞留相助其中的黄汉升等诸将且其中联合州牧府旧部李正方、伊机伯共入其中,大王心中所思数次相互试探皆略微失利不得其行的所在暗流或许未必来自以北的南郡、南阳诸地况且流言发于荆南却止于荆东如今二次动荡反倒起于江夏以东至西数地而临。”
“江夏…自东往西…若当真如你之言那么此次二番动荡这背后的推动之人便是来自江东之地为那扬州牧刘玄德所指派而无关荆北各方所行?”
马良的话语直截了当而沙摩柯自然明白其中所指不过其最后给予的回答却没有得到手持骨棒的马良认可并且犹豫之际马良却是再一次示意沙摩柯临近而论,见年少却这般所行的马良一众首领心中更是多有不满而生但沙摩柯却仅是轻笑随后肆意抓起身后不远处的铁蒺藜(jili)骨朵后随意而置大笑间缓步而上行至马良其旁盘坐而下。
而面对这般行为的沙摩柯手持骨棒轻点南阳宛城及襄阳之地上的马良随后将目的直指江夏之上而沙摩柯顺着骨棒所至亦是多有所思不过未曾打断马良,最终马良还是将骨棒的目标锁定在了江夏其后又以细线直指宛城及城外所知的郭嘉、程昱之军以此来引诱沙摩柯心中所想。
“往昔流民不断南下而其中隐匿同行者难以如数尽知不过这些流入荆襄的耳目想来此刻已然为曹丞相南下之行尽数奔赴所需之处且州牧府军师蔡德珪而后往来之众若马良所思不差定为其所驱使,而此间二次鼓动以江夏为起点直奔荆南四郡所在的动荡流言定是其收拢耳目尽汇江夏附近所为如此观之大王可密派可用之人以南达北直入襄阳后再遣麾下于长沙环视江夏后以东而出以进西部诸地归返襄阳所在。”
“…”
马良言罢而沙摩柯却并未即刻回应而是目光紧盯这自南阳宛城直指江夏的细线并且这细线的两段分别为曹操、刘表而蔡瑁所行亦是为二者之间多有联系,然而马良未曾以襄阳直指大致标识的自己及族人领地依旧令沙摩柯心中难免猜测马良心中所想不过依身前马良所述自己所遭遇便是自蔡瑁其后曹操所派遣的隐匿荆襄诸地的耳目。
不过其中虽说多有解释但是沙摩柯还是心中多觉定有不妥并且对于马良所述以及亲自接触的三股势力沙摩柯明显的感觉到并不如马良所述那般皆为曹操所行,而马良言语之间多指于江夏况且两次动荡看似皆指荆南四郡而实际却都以江夏为关键而且最为沙摩柯在意的是马良所述的关键之地无一不是涵盖了三方势力所在因此沙摩柯很快便明白马良此刻所行的目的。
“尔等暂且退下吧!近日若是还有往来的隐匿之人欲求见本王即刻诛杀无需过问本王意见如实斩杀汇报即可。”
“这…大王我等…”
“难道还需本王向尔等解释这接下来所欲行之事不成?”
眼见沙摩柯欲越过己身独自同马良这般汉人商议一众首领心中更是不解随后其中领首者更是上前询问沙摩柯所行表示足以留下倾听二者所论,然而沙摩柯却是未曾起身仅是挥手随后下达指令交由众人尽快处理对此还欲进言的首领最终选择暂且退下不过这住所的护卫却是没有松懈而沙摩柯对此也未曾多说任由这些首领所行。
待一众首领尽相离去后马良手中骨棒已然放置一旁而盘坐的沙摩柯更是将此尽收眼底随后伸手示意马良如自己这般坐下商论随后更是收回双臂以示诚意,马良见此情形亦是略微行礼而后方才以跪坐之行立于沙摩柯对侧静待其接下来欲询问之事不过盘坐思虑的沙摩柯却直指江夏随后轻点于淯水之上的黄射缓声道:
“自襄阳而出的兵马入江夏后过半任由何人掌控想来季常先生心中应当有所猜测不妨如实相告且淯水其上率众之人乃江夏太守黄祖之子黄射其曾为南郡、南阳之间新设章陵一地太守之职,今观之其看似为刘景升所求而于淯水对峙宛城以断其联络以北之行然实则乃夹角尽攻宛城之外自豫州而下为大汉天子所诏之军而荆南四郡之流言及此刻江夏所出皆为宛城新驻而起。”
“如大王所思这宛城入驻的唯一势力便是促进这荆襄动荡的根源所在不过此刻想来这江夏的流言却不止为襄阳蔡氏、蒯氏夺权而起更多为另一处而立。”
“江夏之地除却刘景升所率及本就入驻其中的黄祖加之此刻奇袭其所行的曹孟德耳目想来能够为之所行而动荡其中的便只有那位扬州之主滞留江夏而立的黄汉升了,如此之事如果本王贸然而起势必为荆襄所灭何况蔡德珪所行及许诺之物实在过于遥远且于本王及族人所求甚轻不过其中更为重要的是季常先生是否应当将心中所思尽数相告?”
言至于此马良深觉刚刚之言早已令沙摩柯留意江夏之中刘备滞留的势力不过这仅仅是表象所存而真正足以令蒯良、蒯越舍弃襄阳治所而北上擎制蔡瑁的关键在于刘表手中底牌未尽尚有余力,至于这股暗流的去向亦或是刘表最终所求是否能成以马良此刻观之只怕再有所迟疑任由曹操所行那么荆、扬之间日后将再难有所往来并且时刻为许都朝中所注目难成西进之举。
如此所思之下沙摩柯能够联系此前而多加关注这些势力的所行马良自觉时机已然成熟不过劝说沙摩柯放弃起叛不难但是要令其族人心中毫无怨言却非轻易之举,而马良最终的目的却是希望刘表或者说其身后的刘备能够了解并启用这股潜伏于荆南四郡之中的异族力量并且马良已然尽知这些不断试探的扬州势力早已关注沙摩柯及其族人许久。
只不过现如今马良观之沙摩柯并非轻易便可言说为其所用之徒且这异族之王的位置显然更非蛮力足以屈服而眼前沙摩柯所行所思亦是远超马良估计,若说几日所行马良成功取得沙摩柯信任并于心中思虑而出刘表所行那么现如今关键便在于如何联系这些隐匿豫州荆襄之地的扬州势力侯得以至江夏亲自面见刘表述说其求。
因此对于此刻沙摩柯这般明显区别对待蔡瑁及曹操同刘表的暗中势力马良是非常希望能够同其相见商论的不过这一切尚需先说服眼前的异族首领,而眼见马良许久未言沙摩柯自觉此前之言定是多有所指为两者交谈之间并且以马良的才能以此劝说自己止兵观望定是有所猜测并希望自己能够协助其中一方至于任何一方便要看马良如何言说。
“如大王之言此刻江夏诸地所行乃宛城位极人臣所置不过如此观之如若所思不假自东而西为其所阻断的根本所在便是更进一步分裂荆、扬联合之势,如若大王心中所思仅是劫掠荆襄四郡为之补给族中所需那么此刻悍然而动直挺襄阳所在后行四郡相互劫掠而逃即可直达目标所在。”
“季常先生倒是令本王多有不解如若本王心中所求仅是这般自绝之为那么刘景升东出之际那蔡瑁所行便是最为合适且恰当的时机绝非此刻这般明显圈套所至,纵使得其一时那么往后举族又该迁徙何处所居难道要终其一生都为荆襄威亚之下行此流亡终生之举而不得稳居吗?”
“欲求安定必有取舍大王此刻所行心中所念时机尚未成熟况且以马良拙见时至今日您同族人所行劫掠之为早已为百姓尽知且州牧心中难容,若无更甚战功以服民众之口恐怕肆意而入便已是混乱之相何谈族人平定稳居之言如今荆襄动荡试问大王以诸方所思为何执意试探尔等于武陵诸地所为?”
马良的话语十分明确不过于沙摩柯听之却是恰到好处只不过沙摩柯自始至终心里一直都有着对马良的疑问毕竟仅是数日的交流马良所展现的才华便足以令其蛰伏,然而眼前的少年心中所思之物实在令其难以确信真正目的为何况且这般引导之下沙摩柯可以确定马良追求并非自己这般安定而行而是要从某处配合其中一方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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