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别驾相邀陆逊怎敢拒之只是如今公瑾先生未至我等这般是否过于轻浮且其毕竟为青州别驾之身若去公瑾先生外唯青州得其所言相控…是否应当更为妥当些许以告主公同子敬先生同往相见以商论其中要事更为合适陆逊同别驾这般贸然而进只怕多落于他人口舌为徐州所不悦。”
“这孙仲谋既是青州别驾之身曲阿不从天子诏命私自领军进犯为我军骁锐所得那便是我扬州阶下之囚何来这般得与不得待见其中之说且此前其多惹主公不悦,若非扬、徐二州盟友于前只怕这青州别驾早已为他人所待更何况公瑾先生乃奉命南下以安抚我江东六郡百姓心中不满之意并非仅为这徐州某人而至伯言无需过多担忧。”
对于陆逊的担忧司马懿则是毫不在意并且周瑜现在的表现与其说帮助孙权以及背后更遥远的曹操行动倒不如说是为了缓和两者随后为扬州提供更多行动空间而行,此前自江夏截杀刘表麾下士卒以此逃亡入庐江、历阳等地的襄阳蔡氏死士已然为霖虎麾下尽数捕获正加急送往曲阿以待刘备、司马懿等人定夺如何处置。
并且对于荆州的动向司马懿、诸葛亮以及徐庶并非未曾察觉有所准备而是曹操入驻于宛城且奉刘协之命以丞相之职替代天子南巡故而荆州内乱若非刘表亲自向朝中请命以扬州之势相助否则肆意交汇州地兵马往来定为曹操及其麾下所用,而且司马懿可以完全确定的是以曹操的行事风格放弃南阳诸地以此安定各方势力的可能性为零并且有刘协的帮助曹操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换取其余两方的信任且其中甚至冀州还要时刻担忧南阳治所的张绣、贾诩难以抗压转向为许都朝廷所用那么届时袁绍所行必将有所牵连。
这不仅仅是袁绍不乐意见到的想必东部的孙策、西部的韩遂、马腾以及许都之中的董承、伏完、杨彪甚至刘协本人都难以接受不过如今情势这般也只能寄托希望于荆州之上依靠刘表及其麾下不失,毕竟此刻的刘协手中除却董承之位基本无人可用而荀彧、荀攸二人定为曹操捆绑于丞相府中治事伏完同杨彪各自而往司马防已至上书请命温县之时两方未定刘协、曹操自然不会放任其行。
如此之下孙权此前的种种行为最终还是引起了司马懿的注意加上此刻周瑜的多方暗示若是还不能有所察觉那么接下来怕是当真要陷入被动之中了,更何况虽说孙权、吕蒙二货对于军事的敏锐实在比不上周瑜、陆逊故而为陈宫、陈登以及陆逊、孙匡、孙朗合力生擒亦是常理之中但是对于势力的制衡以及某种意义的嗅觉还是足够的就是大多数时候这主仆二人都抓不住要点只顾眼前这点些许以求利益不失罢了。
“属下见过别驾、见过将军!未知二位今日突至还望莫怪!”
“无妨,若非我等执意而行你二人亦无需这般交换轮番监视这败军之将所在倒是我等多有抱歉之意才是。”
“能为主公而行乃是我等所求别驾无需这般!既是二位前来可随意出入不过此人毕竟多有行凶之相故而别驾同伯言将军是否尚需我二人陪同…”
“无妨,此前这青州别驾不过刻意而为若是其当真那般所为主公又怎会听从我等所劝将其暂置于此地关押只怕早已将其尸首送往徐州下邳转交乌程侯之手了。”
“是!我等谨记别驾之言!”
言罢身前的两名士卒便往一侧而开将通道让开以便司马懿同陆逊进入而得到示意的陆逊虽然心中多有疑惑但还是未曾言说紧随司马懿其后一同前往面见孙权,而此刻在院落之中闲来无事静坐仔细思考如今情势的孙权对于司马懿的到来并不意外并且此前周瑜到来的讯息刘备同鲁肃便早已命人告知只不过这般许久都未见周瑜现身孙权心中亦是多有些许疑惑但是回想此前其同吕蒙所为周瑜心中多有不悦亦属常情。
更何况周瑜再怎么说也是奉天子诏命而行如果这般南下刚刚临近曲阿便不顾一切以身份施压刘备等人以此探望孙权确保其周全那么势必会惹怒扬州六郡的百姓以此多不利于日后徐、扬之间的联合,如今孙权早已得知曹操目光不止于淮南且多往荆北而去甚至以刘协的名义南巡宛城之地孙权自知忧心西边二州之地的司马懿定会以此前来找寻自己以此询问其中多虑之事以断此刻心中各自的猜想不过陆逊随之前来倒是孙权未曾料想的意外之事。
“青州别驾这般雅兴不知司马懿同伯言前来是否多有打扰若青州别驾心中多有不悦那么我二人可日后再行拜访不过此刻公瑾先生未曾居住曲阿之中想必青州别驾心中定是多有好奇滋生,为解青州别驾心中多虑我二人此刻奉主之命前来定言无不尽故而青州别驾无需这般冷淡而为自可将心中所想如数而出以此可相互多利其中不是。”
“司马懿!难道你以为孙权会忘记这留于身上的种种印记不成?你心中应当明白若是他日再寻良机这淮南之地…不!江东六郡所在我孙权定不会坐观其行而为刘氏嫁衣所在此刻周公瑾所想同尔等无异不过青州的形势若是当真如此只怕不论徐州亦或是刘玄德麾下所想皆需孙权北归而治,故而此刻既是扬州别驾亲至那么是否可以证明孙权所思不差那司隶之地的青州刺史为冀州所置棋子不日便要归返临淄之地而荆州之势多为动乱且曹孟德领军而驻宛城扬州同样难以顾及这荆北诸地所求…只可惜这大江以南之事孙权无心过问且荆南五溪蛮族所为扬州别驾亦是希望从孙权所接触异族首领之举当真寻得些许可用之处待不时之需吧?”
“看来这些时日倒是令青州别驾多有闲置故而这般所思心中无以排忧多积郁其中难得多有言谈聆听之众不过可惜司马懿此番前来并非索求这般琐事,青州之势不论何时都与我扬州瓜葛过浅更何况公瑾先生所奉之命乃是代天子南下安抚江东六郡百姓并非青州别驾所想故而此刻其暂居数日自然要前往会嵇观望以定民意上报朝中得知…至于青州别驾所言倒是令司马懿十分好奇这荆南五溪蛮族之事青州别驾从何而知又怎会深觉我扬州为这荆襄九郡之下束手无策呢?”
面对眼前表现得这般“气定神闲”毫无当初不顾一切袭击诸葛亮的孙权司马懿自然明白其当日所为本就是刻意只不过为了不使两家难堪而行独力承担之举倒是令后知后觉的鲁肃、诸葛瑾等人多有言谈,其中真正的目的所在唯有自荆州归来的徐庶、诸葛亮以及司马懿三人得知不过很显然这种情报绝不可能是孙权依赖小小九江之地以及吴郡的两家残部旧氏可以得知的其中隐藏且多有牵扯的便只有合肥之战中最令众人所忽视的异族首领轲比能。
对此司马懿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个反复横跳的异族首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摆脱曹操的掌控亦或是从根本之上轲比能靠近孙权之后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曹操向其示意的选择所在而非孙权给了其希望,这般料想之下那么此前孙权的所有行为就足以解释并且此刻周瑜未至其依旧安定未曾闹事的依赖同样来源于此不过更司马懿好奇的是足不出户的孙家二公子如何取得这些江东六郡更为隐匿的世家残部的支持。
难道当真如前世所得的讯息那般年少统帅整个江东的孙权实际上不仅是深受孙策旧部信任且于这些世家之中更是多为依赖的存在这种恐怖的行为方式便如同当年自己设计以刘备渡江直取泾县无异,如此看来纵使各自的轨道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某些特定的场合、方式甚至君主的行为举止依旧附带着该有的魅力隐藏其中只不过这些残部却对于鲁肃、诸葛瑾等人的手段依旧过于看轻。
而司马懿身旁的陆逊闻言两者之间当即明白这曲阿城中依旧有隐藏的残部势力为孙权所得且这股势力对于整座曲阿城可谓了如指掌故而得以越过门卫士卒直达此刻孙权所在之地将讯息汇报其中,简单思虑之后陆逊当即明白这些隐藏的势力远不如当初那般并且如今清算之下还能这般所行的便是只有更为隐匿的世家残部所为对此陆逊依旧略感头疼毕竟这般手段之下依旧未能完全清除不过细想之下若非陆家没落恐怕时至今日如其余三大家般强势定也是这般而行然而陆逊思虑之际孙权却不以为然并言说了令其本人都为之深思的话语。
“这轲比能所行为何只怕孙权一若难断其中不过这扬州之势倒是令身困此处的孙权都为之极为震撼并且孙权实在难以相信这为我孙家所弃之人何德何能为刘玄德及扬州别驾这般厚待莫不是当真仅是为了报答往昔为扬州操练水师之行?当真如此那么倒是孙权此前过于小觑这涿郡没落之人皆以为其不过得荆襄九郡之主相助如今看来即使无江夏之军所助以其所为侵占我孙家旧业亦不过时间之际而非朝中所望。”
“长沙太守昔日讨董所行江东百姓无不奋勇而名震诸方所在若非其所行只怕乌程侯南下定无速破之行更难得吴郡诸家为其所用只可惜这江东自始至终都非你孙家所得何谈旧业之言,彼时割据淮南奉诏不遵的汝南袁氏所为尔等迫于无奈依附而行那么试问朝中所致何以借故屠戮所行逼迫一州之牧弃治所而南下只得以谋太守之身而身亡其中况且百姓所择背后不过助力相随罢了。”
“哼!如此之言扬州别驾倒是承认往昔之行不过联合曹孟德所行以图这江东六郡之地以此为刘玄德立足所在那么是否孙权可以自觉别驾今日便是以此为由多行暗讽之为多激孙权至此?”
“青州别驾这般极端所为那么司马懿自然不能多有不解其中以免青州别驾心中多怨而置气所行致使扬、徐两州之盟以此多为破裂之相更何况若非我主奉诏东进以观江东诸地试问青州别驾当时情势为何?诚然多借朝中要员所行但此刻青州别驾不也多从此人摆布而行只可惜这淮南重镇所在我江东百姓誓死不从以致青州别驾同其所谋多有得失而难入其中不得所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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