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淮南之地无需你我二人过分担忧且伯言同子义等人纵然力破吕子明大军亦不会再往淮南,而是暂驻之余领军归入曲阿而后各自巡视我江东诸地横扫内部隐患以免有失即可!这淮南之地身前的重镇合肥岂是孙权这般无知的野望之徒能够踏足,这虚张声势之计策看似恰合适宜实际损耗非常巨大且而今合肥城中可用之人可用之军若是换了乌程侯亲往或有些许危机可言…区区一个孙仲谋还不足为虑。”
“孙权此人看似领军多次皆为所失但无论如何往昔这青州地界确为其亲自替徐州牧征伐而得,如此所观子敬先生还是莫要过分小觑此人手段才是!且如今那狡猾之人不仅孙家次子还有一人不仅心思缜密且手中兵马只怕才是此刻淮南之地更为要注重的存在而文远将军、兴霸将军所请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些…”
“无妨!文远同兴霸两人皆非意气用事之徒且如今淮南重地得失关乎我扬州门户之行故而两人定不敢有所松懈,且而今这小小合肥重镇之地所置几何难道子瑜先生心中不明吗?武以文远、伯平、兴霸三位将军为首文得公台、元龙二位先生相助,且后手已至若是我等贸然而行岂不是对外言说自家难信麾下将士所为?如此这般岂不让帐下文武为之寒心。”
眼见此刻鲁肃为淮南之地的提问思虑诸葛瑾顺水推舟将言语商论之中所想尽数而出并询问鲁肃的看法,在诸葛瑾看来明明敌军主攻乃是淮南之地欲取门户重镇合肥不断蚕食更想借此地隔阂扬、荆二州并肆意虎视江东六郡之地。
而今纵使司马懿劝说刘备将九江之地让与孙策以明两家友好但淮南之地在手这小小的九江郡地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及,纵使掌控九江跳板欲南下图谋扬州那么起军之时徐州的兵马便要至少同时面对三方的势力压迫且并未包括荆州江夏等地相助。
然而若是孙权得到了合肥进一步夺取了淮南之地的治所寿春加以利用那么便不仅仅是扩大战略进一步眺望,更是直接夺取了扬州的最大粮仓割据了绝大部分的兵马所用粮草且可凭淮南门户合肥力抗扬州的庐江、历阳以及秣陵三面进攻。
此时若是再联合豫州颖川之地共抗荆州南阳之地那么孙权的作用便等同于隔绝了刘备进一步外扩的资本,而且本身处于劣势之中为汝南袁氏、南阳张绣所形成微妙夹击之势的曹操也将得到极大的缓解。
孙权一旦功成便可以时刻施压于江东逼迫刘备不得不留守江东之地安抚百姓以免治下有失且淮南之地的百姓多为山越乡勇而行故而刘备若对于孙权所为坐视不管,那么其于扬州的名望受损同样会令西进之行受到阻碍甚至一旦风向有变曹操不是不可以助孙权夺取江东旧业。
当然这个前途是孙权能够啃下合肥替自己做应对大汉以南的门户且是待刘备强行西进治下有乱之时,曹操方才会以大汉丞相之名启奏刘协并招孙权为朝中要员令其封天子之名才能拿回这扬州六郡之地。
而且这些看似条件苛刻难以满足的要求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达成且稍有不慎这扬州动荡之势将再难压制,这也是为什么于下邳之时司马懿刻意配合张飞激起吕蒙的记恨又劝说刘备将九江之地主动归还徐州以此表明同盟之情。
这些种种的背后目的始终都无外乎借势清算扬州六郡之地内的各种隐患,这些隐患的存在并不可怕但是人为的挑起而后不断的压制就会导致其不断酝酿一直到难以控制的地方。
“如此看来此番这率军南下的吕子明顺利逃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孙仲谋欲取我淮南之地实现野望我等又何尝不是借其南下之势清算六郡之内的隐患…只是这隐患易除而人心难定啊!仅是吕子明大军南渡逼近秣陵之地稍加挑唆这些世家的残部便按耐不住浮出水面,只不过这些是自吴郡孔明事起以来便密切关注之事故而并不在意料之外但我军中士卒乃至将领竟…”
“吕子明所行确实难出左右但其真正行军之际却又极为准确而为,我扬州兵马本就是自入驻之后招纳而来那么其中隐藏这些异心之徒尽在常理之中…如今军中将领有异此事还需待主公尽快归来才是…唉!言说主公此行为何非要执着不归,若非提前有知我扬州各郡岂不是为吕子明所行混乱不已!你我二人还需即刻书信送往许都劝说主公尽快而归才是啊。”
“额…子敬先生此前不是商论这伯言领军对阵吕子明大军之事怎又牵扯主公之上又让诸葛瑾陪同书信送往许都了呢?如今这扬州六郡名单之上的异心之徒未能尽除,治中大人还是需要多加操劳才是啊!毕竟诸葛瑾为府中司马这军中大事、城中要事怎能轻易僭越而为呢?这我军之中马匹过缺仅靠威侯所村相助怕是有些勉强故而…”
面对身前兜兜转转又将话题回到了刘备身上甚至还要自己一同书信劝说的鲁肃诸葛瑾赶紧言说其余之事暂时放弃思考这个令人左右为难的问题,此刻鲁肃同样察觉诸葛瑾所为但是其心中还是难以言说担忧之情但刘备书信所说还是让鲁肃难以认可。
多加思虑之下深觉刘备身旁得司马懿、诸葛亮以及徐庶还有后续归降的贾诩相伴定不会被许都城中的有心之人利用,而且这许都之中不仅有着霖虎提前侵入的耳目且城中因刘备以及曹操退让而再归刘协麾下的忠诚之臣不少故而刘备或许是想等刘协更加安全些许才领军而归。
吕蒙的败北鲁肃心中早已料定且自其初犯其便心知其必然是为了淮南争取时间而来所以鲁肃完全不担忧秣陵的得失,甚至还配合吕蒙所行铲除了这些世家旧部的隐患再一次证明了刘备的选择自己驻守扬州的决断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鲁肃这般担忧来回转悠之际数日为其诊断劝说其静养的张机得知其同诸葛瑾所为后直接亲自来到了州牧府中寻人,得知张机到来后诸葛瑾立即舍弃手中煮茶之物于鲁肃尚未有所反应之际即刻亲自迎接张机入府而后更是引导其前来寻找略微担忧刘备行踪面容略显憔悴的鲁肃。
“仲景先生可算来了!这治中自从得知那吕子明犯境而主公又执意留守许都以免陛下有失之后便日夜苦恼主公北上之行,这诸葛瑾劝也不听如今更是强迫瑾同其书信一同相劝不说这此前仲景先生之言治中愣是一句没听!不仅日夜操劳如今竟还独自常饮茶水以助其缓解之意,先生再不来诸葛瑾便只能亲自前往先生之处请先生同往了。”
“哼!这鲁子敬此前便因过分担忧扬州六郡之事常常心神不宁故而主公临行前特意命人从荆州告知老夫,如今今日前来便是要问问这治中大人是这身子骨不够重要还是说主公的书信也劝说不得!还望子瑜先生即刻令张机前往才是!”
匆忙而至的张机本就对一直以公事为由拒绝自己探望且数次推辞却都未曾到自己所在询问的鲁肃多有不悦,而今闻言诸葛瑾所说心中更是有些许不满而生当即便让诸葛瑾领路而行一同入内质问鲁肃。
然而此刻的鲁肃并未得知刘备早已料定其多加担忧故而临行前给鲁肃安排了这城中威望极高且仅听命于自己的关键人物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制止鲁肃这般过于操劳的行为也让诸葛瑾配合张机而行,恰好此刻来回喃喃自语的鲁肃略感口干却抬首未见诸葛瑾于对侧煮茶而待故而自己便坐于诸葛瑾此前之地欲亲自煮些茶水解解渴。
更为巧合的是一同入内期间张机回想诸葛瑾之言些许冷静后便觉其中多有不对之处但又不知如何反驳,而前方领路的诸葛瑾同样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以免为张机所知因此两人各有所思之下恰好碰见了鲁肃亲自熬煮茶水的一幕。
心中暗道天助的诸葛瑾悄然间便退至了张机身后以免误伤而本就有所怀疑的张机瞧见身前一幕脸色略微转变当即快步而上,而熬煮茶水的鲁肃见张机亲自前来自然是起身而至亲自迎接只不过却被迎面而上的张机直接抓住手腕而后仔细查看其身体状况。
“这…实在是公事过于繁忙而今秣陵、合肥两地战事未歇主公又领军在外驻扎天子脚下至今未归,鲁肃实在为扬州大小之事左右奔波故而忘却同仲景先生之约…还望先生莫要因此而怪罪鲁肃才是且此刻扬州诸地隐患颇生鲁肃不得不亲身而至以安各地民心以免主公基业有失啊!”
“啊对对对,仲景先生千万莫要因为治中这般亲力而为之事怪罪!诸葛瑾可为治中担保其定然是因为这城中之事方才有所耽搁并非刻意而为,且诸葛瑾数次力劝治中先生还是有所关注但碍于各郡之事故而难以安心静养罢了。”
鲁肃见状当即察觉情况有所不妥立即便向身前的张机解释并非自己不愿前往也不是刻意躲着不见而是这扬州大小琐事繁多故而难以脱身,一番言语之下见张机脸色不变鲁肃赶紧示意其身后的诸葛瑾开口相助提自己解围以免真的惹怒身前的张机。
然而诸葛瑾接下来的言语更令张机不悦甚至于这手腕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增加了几分致使鲁肃感觉轻微疼痛,至此本欲开口责怪些许诸葛瑾的鲁肃立即将口中不满之言尽数咽下安静的配合张机所为不敢再有所言语相论。
“哼!老夫给治中所开药膳治中可曾按时按量服用?这秣陵、合肥战事老夫一介布衣之身怎敢妄论但主公于襄阳临行之际派人书信告知张机定要确保治中身体安康绝不能因扬州诸事操劳过度,而今治中凡事亲力亲为固然可行但这身体的过分操劳若是而我江东诸地水气过重若是贸然行船偶感风寒之症只怕非长久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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