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刘延亲自前来视察将军之行踪;如此看来二位先生之计已然成功大半有余,不知将军何时率军前往东郡?”
见刘延转身离去后颜良身旁的韩定心中大喜向颜良询问接下来之事,而颜良却牢记辛毗、辛评二人的嘱咐;如今刘延虽到后城墙一视但其心中定不会因此便完全相信颜良就在此处,欲要坐实颜良在此处并选择围而不攻那么还需要颜良亲自率军攻一次城才可。
“二位先生曾言刘延被破之后退守白马之中将会更加谨慎,如今我虽身处此处但其未必相信我颜良只会围城而不攻城;因为我押来了数百的降卒!”
“那将军之意是?”
“明日本将军亲自率军攻城,若想如之前那般兵不血刃的谋划于禁父子与刘延三人还是不太可能的;但若有攻城伤亡相助那么刘延不信也会再多加怀疑本将军驻守后城墙的事实!”
言罢颜良便转身离开高处前往营帐之中商议明日如何攻城,思虑一番后便让韩定策马将此番想法告知辛毗、辛评二人;让王摩、马延二人明日协助一块攻城。
“先生,明日我二人便将士卒置于高台处对城墙士卒以箭雨压制如何?”
“再率冲车直逼城门,于禁有伤不便登城于圭与刘延定会亲自督战;只需佯攻便可。”
辛评、辛毗二人闻言则是轻轻摇头否定了二人的建议,若是那高台是楼车可自由移动尚可;但那高台不过是辛评、辛毗二人临时想法让士卒制作挑衅于圭罢了,攻城楼车的建造需要大量的木材与时间准备;而且所备皆为弩箭,弩为横向发射故需要更大的发射空间;这便意味着要想完全覆盖城墙之上马面的守军就必须要制作更大更高的楼车以便压制守军的弓箭手,这浩大的工程不利于接下来的进取;而且面对白马之地此刻花费人力也没有必要。
“我军为轻便故弃大型床弩以备弩机而来,昔日主公麾下麴义便借强弩以破公孙瓒数万白马义从;但弩较之于弓箭缺乏灵活且射向、有效射程固定,守城军弓箭有效距离不仅远超弩箭并于攻速上碾压弩箭;故楼车可用但不是最佳的选择。”
“欲以楼车登墙需要多方的协助且守军处需破开一个缺口以便士卒登上城墙,如今白马县城内尚有守军数千;我大军并无炮车与床弩等强力攻城器械,围而不攻便是此刻最好的战略;如今不过是为了配合颜良将军而佯攻白马罢了,费力制造大型攻城之物反倒会引起刘延的注意。”
“如此我二人明日如何攻城?总不能让降卒持云梯直接冲锋吧?只怕会引起这些降卒的不愿。”
“只可惜了这高台竟不能使用,若是能用便可压制城中守军;我大军攻取白马便更加轻易。”
王摩与马延的叹息倒是给了辛毗与辛评不一样的想法,此前不是收获了不少白马守军的箭矢;昔日夏侯渊奇袭潼关之时便以抛射石块压制潼关守军,今于两侧搭建高台未必不可;并且轮番抛射不仅数量巨大且射程亦不下弓箭所能达到的距离。
“二位将军可这般告知韩将军,让其返回后让颜良将军如此准备三日便是!三日后早间便对白马发动进攻。”
“不过有一事需谨记,此法极有可能会误伤我军将士;切记告知颜良率军距离不过过近。”
“是!”
得到辛毗、辛评二人的讯息后颜良便下令让韩定带降卒三日内利用布条做绳索寻找大小合适的石块,并绑好后进行多次尝试确保能够顺利投射出去;多次巡视后刘延将此情况告知于禁后两人一块来到城墙上观望颜良大军的所作所为,确定前后城墙的颜良军都在准备大小合适的石块并多次组织士卒投掷后于禁微微低头若有所思。
“太守可还曾记得昔日主公命夏侯渊千里奔袭潼关时夏侯将军对潼关发起的奇异攻势吗?先以石块投掷压制以探城中士卒之状况,再以简易木箭飞射以惑张合、高览二人掩盖火光之实;若颜良采用高台命人投掷石块压制我军弓箭足以掩护步卒进行不一样的举动。”
“昔日张合、高览二人所率士卒皆为郭图以权所置的族中私部,皆不为二人所用且唯利是图、见危以自避而不顾城墙之失;故张合、高览二人阻挡不了夏侯将军临时发起的进攻,但我军却不同!只需士卒持盾以护而弓箭自垛下发动进攻便能阻挡颜良军的进攻。”
刘延经于禁提醒很快便知道辛毗、辛评二人心中所想,如今颜良选择围而攻之那么维持包围所需可用之军便不足守城士卒的两倍;且颜良大军三日准备的石块为了压制守军定然会需要至少两千士卒进行投掷,那么便会导致攻城的幅度减小;只需要撑过石块的那一段时间颜良大军便会不战而退,颜良之所以未曾组织攻城不仅是因为白马现在所余兵马近五千自己能战未至攻城所需;而且大胜加之围攻断绝补给半月后于禁等人士气定不如自己,一旦连续攻城失利那么士气低下的便是己方。
“既已围城,颜良却并未完全断绝我大军的生机留下了水源之地;虽说此举可瓦解我军死战之意但也大大的拖延河北军进攻的脚步,辛氏二人此前反道而行将我军分而为之并速击;今却又主动延缓进攻时间定不可能表象这般,圭儿被颜良所擒却于两军之间与于禁而战不下杀手;反而多次劝说于禁退守白马……”
“如今主公大军应当已经在北上的途中,我等只需坚守即可;敌暗我明之间我等只能尽可能的监视颜良大军的举动随时做好以死突围的准备。”
不知颜良大军私下做何等打算的二人只能吩咐守军时刻注意颜良大军的动向,而颜良与辛毗、辛评等人准备完毕后便让士卒们休息一日次日对白马发动进攻。
“太守、文则将军!颜良自觉一介武夫不知何为大义,然少将军与将军此前的勇武让颜良极为不舍;太守之志亦是得到我家先生认可,何不开城献降?主公定会接纳诸位!”
“颜良!那日你该斩杀我父子二人并率军围堵我军退路,那时白马于尔等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若是为了劝降而刻意为之那么刘延只能谢过将军厚爱!!”
“如此那颜良便只能破城之后再好好劝劝太守与文则将军了!跟我攻城!!”
颜良令下士卒将再度垒建的高台推至战场之上,望着不断向上递送被布条捆绑的石块刘延直接下命让人持盾于城墙之上守护半蹲于矮墙处的弓箭手;无数石块砸在盾牌与城墙之上发出令人震惊的撞击声,刘延、于禁与曲部时刻注意一旦有盾牌出现裂缝便急忙让士卒补上;颜良看着眼前一幕若有所思,随后边让韩定率军持盾牌将云梯送往白马城下;颜良则是静静望着眼前刘延等人组织的盾阵。
“将军我大军破不开守军的盾阵那么一旦靠近将会……”
“无妨,让士卒停下投掷调整主攻一处便可快速破开盾阵!出现缝隙后让士卒自由发挥投掷,既然刘延与于禁皆在那便说明敌军主力在我处;若不下些代价此计怎能成功?两架云梯一辆冲车都用上!”
“是!末将即刻准备!!”
韩定退下后颜良亲自指挥高台士卒向一个方向发动猛攻,虽有少数石块砸落至护送云梯与冲车的盾阵但颜良始终未曾放弃石块压制一处;而盾阵后刘延感觉到颜良的变化之后让士卒趴下以便观察城下状况,随着一名士卒伸出躯体过多被石块砸得不省人事之后刘延便让盾阵往前些许并让探查的士卒不要过深;能看见颜良大军行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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