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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禁猜测,难道陶相是失宠了,又或许是实在病得太重,圣上不忍见她病容,便特意安排了与其形容相似的女子侍在身侧,以此来宽慰内心。
如此种种,真是讲得五花八门,比话本写得还要精彩。
此事入耳,林元枫仍是不表于面,只点了壶薄酒,慢慢喝着。
飞霜道:“这些人胆子忒大,连圣上的事都敢编排,说得跟亲眼见过似的。”
林元枫淡淡抬眼,说:“众口难填,你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亲眼所见,就随他们说去吧。”
身居高位本身就是万众瞩目,而为帝为君更是如此,稍有风吹草动,坊间便是议论纷纷。
古往今来,坐那位置上的无论是男皇帝还是女皇帝,都免不了被人编出几件风流韵事来。
而且离得越远,编得就越离谱。
只是再离谱,好歹是跟皇帝有关的事,总会有些依据的。
林元枫想到这,敛眸,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很快便到了新年。
亳州在这寒冬腊月里落了雪,风一吹,腊梅也开了。
林元枫让她们折了几枝回来,放在花瓶里供以观赏。
她看不见,只能闻到味道。
但能闻见味道,也叫她心满意足了。
她还是老样子,到了冬天就犯懒。
相里谷有陶鸿哲他们打理,暂时不用她操心。等开春以后,他们还是打算请些师傅进来。
以前的相里谷实乃书生巧匠的桃源之乡,能者甚多,且藏书浩瀚成山,大多都是谷内几代人分门分类整理得出的典籍,或关于农事,或关于冶器,都是极其珍贵。
然而就是这些极其珍贵的人和藏书,就这么在一夜之间通通没了。
想要重建相里谷不难,但要昔日的那些师傅和东西全都回来,简直是难于登青天。
林元枫并不强求,但她二叔却很是不甘,想要在开春后重开梨市和不矜苑,广纳人才,尽力让相里谷回到以前的鼎盛。
于是冬日里,她懒得再出门,便拿出书册,在上面写些东西。
将那些她所知晓的,在相里谷中学到的东西,统统写了下来。
然而开春后不久,相里谷却有远客到来。
林元枫听到名字,起初还有些惊讶,但旋即反应过来他们此行的目的,犹豫半晌,还是见了他们。
来人虽时隔近一年未见到,但声音她还是熟悉的。
面对面各自静站许久,呆呆的跟木头桩子似的。
这俩兄妹的反应还是如出一撤。
林元枫禁不住,主动道:“引商,流徽,许久不见了。”
流徽低叹一声:“是啊,许久了,但没想到这期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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