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傅雨薇使劲地把李成往外一推:“你干什么啊,就这么件新衣服,我妹妹从北京带回来的。你还能行不,告诉你,想抠耳朵自己找你爸你妈抠去。新婚怎么了,新婚也有睡觉的权利。”
李成本来只是被推到了床边,看着愤怒的新娘,下意识地往后褪了一下,没曾想一屁股跌坐到了床下。
身大力不亏的李成,全身心地以他那硕大身躯直接砸在了床边放杂志小筐上。刺心的疼痛让他顺势一翻,手在空中挥舞着就划到了精美的落地台灯架上,架子瞬间倾倒立在茶几上的花瓶……一时间,响声四起,破碎的玻璃夹杂着水流四溢,这个卧室兼客厅的大单间房子立刻变得狼狈不堪。
碎碎平安,到底还是来了,虽然不是在李成最紧张的爸妈家里,虽然不是打碎了老爸心爱的景德镇餐具,还是来了。
李成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手掌,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就势躺到了地板上。他盯着两人选了一个礼拜才选中的仿云母花式吊灯,喃喃自语道:“薇薇,你早上发的那条短信还算不算数?”
傅雨薇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立刻跳下床,拉着李成地手说:“你没事吧,上周买的创可贴你放哪了?”
李成还是没有动,抬起手,凝视着不大的伤口,放到嘴边用舌头舔去血迹。伤口暂时平复了一下,随后一丝丝的鲜血又涌了出来,他再次用嘴去抿了一下,本来有些苍白的嘴唇立刻变得猩红点点。
傅雨薇看了看他的伤口,觉得也没怎么大,就蔫蔫地收拾起一地的狼藉。她把那个破碎的花瓶划拉到纸篓里放到了厨房,回来一看李成还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起来睡觉好不好?”
李成面无表情地说:“不。”
“明天不用你请假了,也不用你陪我逛街了,好不好?”
李成仍然面无表情的说:“不。”
“这都什么事啊?一个大男人,发什么孩子脾气?再不起来我踹你了啊?”
李成依旧望着天棚的吊灯,默不做声。
傅雨薇真的踹了他一脚,看着李成还是没反应,只好半坐在地板上陪他,轻声问了句:“你还爱不爱我了?”
李成突然扭过头,对着她怒吼:“不!”
傅雨薇猛地站起身来跳上床,迅速甩掉了外衣把被蒙过头顶。
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掀开被角说:“早上的短信还算数,不过要调过来,你一分财产也不要。” 。。
(11)敦伦
第二天一早,睡得昏昏沉沉的李成觉得脚痒,忍不住在被子里蹬了瞪,突然听到有人大叫“哎呦”!
一时间,李成立刻就醒了,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傅雨薇跌坐在床尾的地板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那个专门给他剪指甲的指甲钳掉落在一边。他连忙掀开被爬下去,心疼地捧着她的手,焦急地问:“怎么了?划破了?”
傅雨薇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就算扯平了。”
李成纳闷地看了看她手指上的小伤口,再看看自己的十指,所有的指甲都已经被剪过还磨平了毛刺儿;他低头看看双脚,十个趾头已经剪好了7个,剩下那三个脚趾甲有个刚剪了一半。
傅雨薇示意他接着回床上躺好,按住他的脚趾接着把那三个剪好,又翻过指甲钳带锉纹的那一面,把十个脚趾甲都磨平了。全部搞定了她才说:“好了,大功告成,没想到你睡觉还不老实,乱踢乱卷的,数驴的吧?”说完她又扬了扬手指说:“还说我地摊买的指甲钳不快,把你老婆手都划破了!”
李成把老婆拉上床,心疼地搂在怀里轻声说:“咱俩同年生的,我要是属驴的,你是属啥的?莫非是属母驴的?”
傅雨薇的小粉拳立刻又派上了用场,李成先是任凭拳捶指打了一番,然后抓住她的胳膊说:“谁说咱俩扯平了,我的伤口比你的大!”
傅雨薇娇嗔道:“谁说的,我的伤口永远比你的大,因为它是在心里。”
李成拉过她亲了一下,坏笑道:“不是吧,你的伤口不是在这里吧……”
又是大清早,俩人亲密无间地扭成一团。
整个过程中,傅雨薇一直在笑,边笑还边戏谑着:“你上高中一定没干好事,老是……啊……黄色录像一定没少看……”
李成说:“少年强则国强,不提早……提早做……知识储备……我能这么强么!”
相当成功地敦伦了一番,俩人*相拥地定下城下之盟。约定内容是,从今天开始不准吵架、不准拌嘴、不准互相指责,不得出现以伤害对方自尊为目的的言行。
傅雨薇十分想往地说:“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些就好了,生活难道不可以这样正常的过么?”
李成说:“怎么不行,只要你别老哭,别老闹,这些几不准都是小CASE。”
傅雨薇侧过头看了看他:“你这说的就涉及攻击老婆的词语,还说小CASE,你违规啊你?怎么是我老哭、我老闹,还不是因为你从来不识时务,人家烦啥你要干啥,要不我能闹吗?再说,你要是路边一个大流氓我犯得上为你哭,为你流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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