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愣了愣,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想过姜煜或许会直接给她现银,不曾想竟是以这种方式,每日晨省时刻……这不分明是故意在折腾她吗?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便不算是铺子的收成,也不必给孙氏七成收益,姜煜这般做恰好不会让她心生什么亏欠。
想了想,云清晚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姜煜的提议。
姜煜见她应下,薄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单手掀起外衫,带着淡淡冷松香的衣袂在空中翻飞,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他偏过头,星目瞥了一眼身后的云清晚,似笑非笑道:“明日见。”
说罢,不等她回应,他的身影便渐渐融入了夜的深邃之中。
屋内仅剩云清晚一人,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只装有毒蝎草药渣的绣着连理藤的锦囊,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掩饰不住的心事重重。
这一夜,她更加彻夜难眠。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床头,仿佛在默默见证她的不安与心事。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当第一缕晨曦穿透窗纸,她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简单收拾了一些随身携带的药品后,云清晚顶着一双快赶上炉灰的黑眼圈推开房门,离开了侯府。
清晨的街道并无多少人烟,只有几家餐食铺子的蒸笼里就冒着阵阵白烟,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包子香。
云清晚途径,视线盯着那笼刚出锅的包子半晌,对铺子老板开口道:“给我拿两个包子。”
“哎,好嘞!您的包子请拿好!”老板一脸热情,手上动作飞快地帮云清晚打包了两个包子,然后接过了云清晚递来的铜板,喜滋滋地送走了她。
云清晚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揣着药瓶,直奔了不远处的大理寺。
此刻大理寺的门紧闭,云清晚来得有些早了。
她正要伸手去敲门,这时,大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面貌精瘦的男人与她四目相对,猝不及防地被她那双黑眼圈吓了一跳。
“二夫人,您昨晚做贼去了?”他失声惊道。
云清晚认得他,那日在食肆被馋的直流哈喇子的大理寺同僚,听闻好像是叫什么猴,在大理寺就任司直。
云清晚苦笑一声,昨夜发生的事,确实和做贼没两样。
“姜少卿在吗?我是来给他送药的。”她微微颔首,语气柔和,手里紧握着一个装着她亲手调配的小瓷瓶。
公孙侯低头瞧了一眼她手里的药瓶和包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似乎猜到了什么,赶忙道:“少卿现在正在忙公事,二夫人先随我去前厅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知会我家少卿。”
说着,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引着云清晚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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