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向乙方出具地契以及相关证明,乙方向甲方支付房产价款。
老头子原来姓朱?
看到地契这一条,李永恒抬头问朱国宗:“大爷,你的地契和相关证明呢?”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咳嗽一声,接过话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哦,你叫李永恒。小李啊,我是团结路街道处的主任,你叫我韦主任就行了。是这样的,我们这条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各家各户,住的屋子,都是祖产。最初的地契,有些已经找不到了。但每一家每一户的情况,都在街道处有详细的登记的。这个你放心。”
韦主任说到这儿,围观的十多个街坊,都齐声赞同这个说法。
“像朱叔叔的这套房子,他们一家住在这里,两、三百年总是有的。我们这些隔壁邻舍,个个都可以给他作证!证明吗,街道处可以出具一份。朱叔,你的地契呢,现在还能找到吗?”韦主任问朱国宗。
朱国宗眼眶儿红了:“哎哟,现在哪里还找得到?兵荒马乱的,再加上几次运动,好多老东西都丢失了。阿弟,哦,你叫李……李永恒,这套房子,的确是我朱家的房产,他们都可以作证。”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个中年妇女,骑着单车急匆匆的赶到,她停好了车子,一边进屋一边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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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爸呢?爸,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卖房子?”
这个中年妇女在人堆中发现了朱国宗,一把拉住了自己老爸的胳膊,大声质问。
李永恒一看,好家伙,买个房子,搞得一波三折,事情又有反复了。
中年妇女没等自己的父亲回答,扫视在场的人,大声喝道:“是谁,谁要买我家的房子的?不卖了,不卖了!你们现在都可以走了!”
李永恒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发现其中有几个老头子,面露喜色。也有几个老头子,十分惋惜的样子。
他心中一动,想到:团结路左右两排老旧的泥瓦房,急着要售房的人,可不止朱国宗一个!
老朱家的房子不卖,不等于别人家的房子不卖啊。
难怪,有人听到老朱的二女儿说不卖了,十分高兴。
今天,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年纪轻轻的、傻乎乎的买家,可不能放过了!
李永恒拿着自己的黑袋子,站了起来,对朱国宗说:“大爷,既然你们不想卖……”
他话还没说完,朱国宗赶忙跟着也站了起来,一掌拍到八仙桌上,啪的一声大响,镇住了全场:“二囡,你放开我!这是我的房子,卖不卖,你爸我说了算!”
中年妇女看到自己的老爸发火了,还真的松开了手:“爸,你可要想清楚了,房子卖掉,我们老朱家在七星市,就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啊!”
朱国宗瞪着自己的女儿,大发脾气:
“二囡,你说什么混账话?隔壁老六家,他家不也卖掉了?这里好几个隔壁邻舍,都想把这里的房子卖掉!你哥在省城,叫我去帮他带孙子,叫了好几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在市粮食局里,单位不是给你分了房子了吗?怎么没有自己的房子?不说了,阿弟……那个……李永恒,你不要听她的,听我的!”
他伸手压在李永恒的肩膀上,让这个小小年纪的买家坐下,无论如何不能走掉。
朱国宗又扯住了街道处韦主任的胳膊:“小韦,麻烦你给我开证明,公章、印泥什么的,都带到这里来。还有,苏二哥,你家的板车呢,在不在?借你的板车拉东西。我今天就卖掉房子,今天就把该搬走的都搬走。”
街道处韦主任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本红头信笺,又掏出了印泥和一个公章。原来他早有准备了。
毕竟这条团结路,马路的两边,都是一排排的泥瓦房和砖瓦房,又旧又破,又缺少行人,死气沉沉的。
好多户都在寻找买家,要把这里的房子卖掉,拿了钱,到市里的其它地方另外买新房。
在那个年代,卖房子吗,大多是口口相传。还没有后来的做法,张贴广告,大肆宣扬。
中年妇女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爸,再问:“爸,我们家这套房子,你打算多少钱卖掉?”
朱国宗瞧着自己的女儿,给她递了个眼色:“八千块!”
“什么?八千块?!”中年妇女瞬间露出了惊诧的笑容,马上不再说话了。
她当然知道,在前个月,这条街的老六家,把一套破旧的泥房子卖掉,卖价也就6500元而已。自己家的这套房子,面积也好、结构也好,跟老六家其实没什么差别,甚至还更差一些,但居然能多卖1500元,这可是大喜事哇!
韦主任刷刷刷的很快把证明书写好,一式两份,让朱国宗和李永恒都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是在合同书上,一式三份,该写的都写了,卖家一份,买家一份,还有一份,要交给街道处妥善保管,以防今后有什么纠纷,也好拿出来当证据。
朱国宗把一串钥匙摆在八仙桌上,把其中的一把大钥匙取下来,放到李永恒的面前:“这是我家大门的钥匙。二囡,把你的那把钥匙也拿出来。今天过后,这里就不是我们老朱家了。”
中年妇女盯着李永恒看了好一会儿,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于也把自己的那把大门钥匙,放到了这个年轻买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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