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恒是个正经人,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不好意思盯着陌生的异性多看几眼,他把背包的两头抓住,踩在坐凳上,把帆布大背包重新放回头顶的行李架上。
当他长吁一口气,坐回凳子上的时候,对面的那位墨镜少妇微微前倾,细声细气地问:“阿弟,你叫什么名字?准备去哪里呀?”
李永恒一愣:“阿姐,你是在问我吗?”
“是呀,问你呢。”
“呃……我叫李永恒,他叫常大朱。我们去七星市的一所师范学校报到。”
“原来你叫李永恒呀?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的呀?就在火车上?”
“什么?不可能!我和常大朱,这辈子是第一次坐火车。不可能跟你见过的!”
墨镜少妇不说话了,盯着李永恒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她往后一靠,上身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转头看着窗外。
按原版的经历,李永恒依稀记得,在当时对面的座位上,的确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少妇。
但依照原版的经历,那个墨镜少妇,可没有向自己发问啊!
想到这儿,李永恒暗暗吃惊:难道自己的穿越时空行为,竟然能激发别人的相关记忆?
这个问题吗,实在是太深奥!就算是爱因斯坦和牛顿再加上一个靠眨眼睛说话的霍金,三个大科学家也很难解释清楚。
绿皮火车的车身一直在晃荡,哐当哐且的有节奏的作响。要是论噪音的巨大,后世的高铁或者动车都无法跟它相提并论。
李永恒双手靠在小桌子上,手掌撑住了下巴,整个人像是坐在一个大摇篮里,睡意逐渐浓厚。
就在他的眼皮慢慢合上的时候,对面的那位墨镜少妇,推了推他的手臂:“喂,阿弟,你带有笔和纸没有?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就是七星市人,说不定今后,能再见到你呢?”
“啊?纸和笔啊,有,有。稍等一下。”李永恒睡眼朦胧地从身后抓出一个手提袋子,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了一支圆珠笔和一个小抄本,递给对面的墨镜少妇。
这个手提袋子,当然也是他此次携带的行李之一。
那位少妇接过了纸笔,把小抄本翻开到一个空白处,在上面刷刷刷地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微笑着把小抄本和笔,递还给李永恒:“你叫……李永恒,是吧?上面是我的电话号码,还有打电话的时间。我姓王,你可以把你的学校的全称,写给我看看吗?”
李永恒接过了小抄本和圆珠笔,来不及细看她写了什么内容,很快在小抄本空白处,把自己将要去报到的学校全称,写得端端正正的,然后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墨镜少妇看到。
“咦,原来是这所学校呀?好啦,我知道了。”墨镜少妇看到李永恒写的那行文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身边的常大朱,此时忽然坐直了,伸了个懒腰,嘴里啊啊啊地嚎叫了几声,问李永恒:“老李,现在几点钟了,还没到七星市火车站啊?”
对面的墨镜少妇听到常大朱的说话声,触电般地往后一靠,转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她的反应,一看就是不想搭理常大朱。
李永恒趁机把小抄本和圆珠笔放回手提袋里:“差不多了,如果火车没毛病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就到达七星市了。”
偏偏这个时候,绿皮火车的汽笛鸣叫起来,又要停靠一个小站。
唉,落后啊,真怀念后世乘坐高铁的时光啊!李永恒暗自感慨。
绿皮火车靠站停车,有很多人下车了,也有很多人上车了。车厢里吵吵嚷嚷的,跟喧闹的菜市场有得一比。
大约十分钟之后,这列绿皮火车才呜呜呜的鸣笛几声,继续上路。
常大朱对李永恒摇了摇头:“老李啊,我还以为坐火车很快,哼!这种火车,什么大站小站都停,太浪费时间了吧?以后我们回家的话,坐汽车算了!”
“好好好,以后我们就坐汽车回家。”李永恒随口敷衍身边的猪大肠,眼光却瞄向对面的那个墨镜少妇。
墨镜少妇似乎没有听到两个少年人的对话,一直看着窗外。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列杂乱的、超载的绿皮火车,终于鸣着低沉的笛声进站。
七星市火车站,到了!
李永恒所在的这列车厢里,几乎所有的旅客都提着背着各自的行李,准备下车。
李永恒跟常大朱手忙脚乱地把各自的行李拿好,他抽空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位墨镜少妇,发现她只是在肩膀上挎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坤包。不像其他旅客那样,大包小包的,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
按原版的记忆,李永恒记得,在七星市火车站的出站口,会有师范学校的师兄师姐们,他们的手里举着迎接新生的大牌子,负责把前来报到的新生们一个一个的接待好。
所谓的接待好,除了在火车站内接收新生们之外,还要有人带着新生们到外面乘坐公共汽车,保证一个不漏地带回到那所师范学校。
李永恒对接待新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但对面那位墨镜少妇怎么下的车,又是怎么出的站台,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嘛,穿越之后,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同了。他打算留心观察一下,墨镜少妇的接下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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