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制止道:“四爷,别叫太医了。我服的是一钩吻,没得救的。”
胤禛惊道:“一钩吻!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微笑道:“昨天从白云观回来的路上买的。”越来越困了,不行,赶快交代完好睡去。不等胤禛开口,我又道:“四爷,月喜所有的话都写在桌上的那封信里。但既然你来了,月喜再多罗嗦一次,以后是没机会的了。”
“四爷,月喜一死,你就找个理由把我从玉牒里除名,还有内务府,敬事房里也绝对不能再有我的名字。希望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会忘记曾经有过他他拉。月喜这个人。而四爷你,你答应月喜,今天之后,再不要来这个地方了。从今以后,也再没有君长驻这个词儿了。别问我为什么,你答应我好不好?”胤禛困难地点头,我才道:“我死后,别大葬我,也不要留着日后与你同葬。马上将我火化,骨灰找人带回四川成都,抛入锦江之中。”
胤禛低声道:“你为何不肯与我合葬?”
我摇头:“你既然已经答应将我从玉牒中除名,你所册的后妃里再无月喜此人,怎能与你合葬?四爷,你千万不可食言。”
胤禛抱起我,将头放在我肩膀处:“月喜,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了。”
也想伸手搂住胤禛,可惜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只得放弃:“还有啊,你也知道我是个醋坛子。我死之后,你能不纳妃,尽量别纳了,省得我做鬼都做的一身的酸味儿。”
心跳越来越慢,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我费劲地说道:“四爷,原谅月喜。月喜虽发过誓要和你同生共死,现在不能践约了。留你一人在世间,原谅我,我的确是个自私的女子。”
“四爷,月喜要走了,你放手吧,也许月喜还能赶着十三爷呐。四爷。。。。。”撑着一口气,总算把遗言交代完毕,也可以安心休息了。意识逐渐淡去,只想一头栽进黑甜乡之中去。
胤禛起身取来我梳妆台上的胭脂,用手指挑起胭脂在我的脖子上曾受剑伤的地方画上一道红线。而我,在完全失去知觉之前,隐约听到胤禛的誓言:“月喜,你欠我的,死了一样得还。下世,再下世,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胤禛没有食言,我死后,他立即下了一道谕旨:常在他他拉氏恃宠生骄,倚恩骄纵,品行不端,故勒令赐死,即日从玉牒中除名。封闭君长驻,任何人不得入内。他他啊拉氏既已除名皇室,便无合葬资格。尸体火化后骨灰交宗人府处置。
之后,胤禛又下了一道旨意:授果亲王允礼宗人府令,掌管户部。没多久,十七又奉命赴泰宁,送达赖喇嘛回西藏。沿途检阅各省驻防及绿营兵。也是在这次去西藏的过程中,十七经过四川,才在四川留下了那么多的匾额对联。(十七此事发生于雍正十一年,但此处为方便YY,故将其提前了三年)
还 魂
刚困难地睁开眼睛;还未看清周围的环境;一个女人就已大呼小叫地扑到我身上嚎啕起来了:“丝丝,我的丝丝,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吓死娘了。”
努力地将视线转移到面前这个自称是我娘的女子身上 一位中年美妇,气质娴雅,装扮虽简洁但难掩其丽质,最重要的是她穿的还是清装。
我的大脑马上高速运转起来,勿庸质疑,他他拉。月喜已经香消玉殒;我也并没有幸福地带着我搜刮的宝贝们回到21世纪,却又附在了一个叫“丝丝”的女子身上。嗳,这名字真是好俗,跟什么怡红院,丽春院里的纤纤啊,柔柔之类的有得一拼。看这女人的模样也不至于目不识丁吧,怎么就给她女儿取了个这么差劲的名字。
怎么一想就想到天边远去了,回魂了。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那美妇抽泣道:“丝丝,你已经昏睡了四天了,今天是七月十九辰时了。”
我道:“别忙着说我睡了几天,先说现在的皇帝是谁?”心中巨怕她给个光绪、宣统之类的震撼性答案出来。
好在那个美妇惊异了几秒后哭道:“丝丝,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是雍正十一年啊。”
我才惊的下巴错位,我觉得才死了一会,不, 不,睡了一会,怎么就从雍正八年睡到了雍正十一年。这暂时别管,先搞清楚现在的身份再说。
装模做样的叫唤一声道:“哎呀,头好疼啊。哎呀,你是谁啊?哎呀,我又是谁啊?”
此话一出,立刻收到了石破天惊的效果。那美妇同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呆立当场,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又哭倒在我身上:“丝丝,我哭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连娘都不记得了?”
还是她身边的小丫鬟知情识趣,见状忙道:“夫人,您快告诉小姐,她不就知道了吗?”
美妇人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对我道:“丝丝,桐乡吕留良是你祖父,吕毅中是你爹,我是你亲娘啊。”
立马石化,激动了半天才颤声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还有个名字叫吕、四、娘!”
吕夫人又抱住我:“丝丝,你记得了!你小名叫小四,后来大了嫌不好听,才依着谐音改的吕丝丝,不过家乡人都叫你四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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