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十七,我看着一地狼藉,头更大了…自作孽,不可活。也只得老老实实地把屋里打扫干净,自己又熬了药,捏着鼻子灌下去。这才跑回床上躺着,算是养病了。
尽管听到了有关老四的好消息,也喝了那苦口的中药(是不是良药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的病却一点没见好,反而愈演愈烈。第二天我已是脚步虚浮,头晕目眩,全身酸疼了。
为了不让老四回来就看到我一副面青唇白,要死不活的频死样,我努力地来回于太医院和处所之间。因为我这样的小宫女,太医是不会到处所来诊病的,所以我只能顶着寒风大雪自己去太医院看病(还好是公费,不用给钱。要不病还没好,我给钱都给的心疼死了)。这病情加重怕也与此有关吧。又加上以前不管大病小病,医生就老开些先锋,头孢之类的高档药,把药底也给我垫高了。我就想这次我要不吃点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怕是一下子好不起来吧。
喜蝶看到我这副模样,也担忧的不得了。可惜她除了会帮我熬药之外,就是守着我哭,生怕我撒手尘寰。弄得我还得反过来安慰她,旧病之上又添新愁。胤禛,你若再不出现,我真的要死给你看了。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于是翻身起床想倒杯水喝。谁知,刚拿起茶杯,眼前一黑,我就晕了过去。。。。
待我悠悠醒转之时,已是第三天的午后了。喜蝶正肿着一双眼睛,眩然欲泣地看着我,而乐茵也正吹着一碗看起来就很苦的汤药。我身上则压着厚厚的三床棉被。
见我睁开眼睛,喜蝶“哇”的一声扑到我身上狂哭。我顿时被她压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真的向马克思报到。幸好乐茵把喜蝶扶了起来,我才好不容易地缓过气来。然后就在她们的软硬兼施下,把那碗据说加了很多珍贵药材的苦药慢饮而尽,又喝了碗清粥,人这才舒服了些。
这时候,喜蝶就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开来。说我病得不省人事,吓得她几天不敢合眼;又说我连药都喂不进去了,只能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强灌;还说。。。。乐茵则在她的背后微笑地看着我,给我比了个“四”的手势。
我心中大喜过望,却不能当着喜蝶的面表露出来,只好对乐茵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对喜蝶说道:“喜蝶,我这睡了几天,躺的一身的汗,粘乎乎的难受死了。你帮我弄桶热水洗洗吧。”
喜蝶看向乐茵,乐茵笑道:“太医也说了,只要月喜醒了,可以让她洗个热水澡,发发汗也好。汗腻在身上太久反而不好。”喜蝶这才出去叫粗使宫人去准备热水。
乐茵坐到我身边,用手将我鬓边的湿发掠到耳后,叹道:‘怎么会弄的这么厉害。你不知道,前日四爷和十三爷听到你病到这份上的时候,面上虽没说什么,可心里也难过。要不也不会悄悄的派林太医过来瞧你了。”
我使劲地吸了口气,强忍住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胤禛,再也没有谁能分开我们了。
我的病一好,我就赶快回到乾清宫去继续我御前侍奉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当然,重点是可以看到每天来请安的胤禛。
站在康熙的身后,看着略显憔悴的胤禛和胤祥,真是心疼死了。好好的两个帅哥,楞是被自己的老爸折腾得寝食不安,身心俱疲。康熙啊康熙,你是何苦来的?
在给康熙请完安后,胤禛被康熙单独留了下来。
康熙看着胤禛说道:“胤禛,当初朕拘禁二阿哥的时候,所有人对他是避之不及,没一个人肯替他说句话。惟独你,多次在我面前保奏他。像你这样心地处事,才是能成大事的啊。”
胤禛连忙跪禀道:“皇阿玛过奖了。胤禛也不过是依着皇阿玛的”仁孝”治国之术做事。更何况他还是儿臣的二哥。“
康熙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微笑道:“这段时间也委屈你了。你额娘也很担心你,记得多去去他那里。”
胤禛点头称是,抬头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便后退而出。我在侍侯康熙午睡后,便瞅了个空跑到了竹居。果然,胤禛的贴身太监胜文已经等在大门外了。
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压抑已久的感情,跌跌撞撞地冲进竹居。看到胤禛温暖的笑眼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
胤禛急步向前,紧紧抱住我。力气大到勒得我透不过气,大到好象要我按进他的身体一样。我也只会死命地搂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一样。
我再顾不得什么宫中礼仪,淑女形象,眼泪,鼻涕,口水什么的全往胤禛的衣服上招呼。而由始至终,胤禛都只是紧抱着我,不发一语。
忽然,胤禛开口道:“月喜,你先看样东西。”
我抓着胤禛的衣襟,擦了擦眼泪才回头去看他手上的东西是我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写给他的莎士比亚鹅毛笔版情书。
胤禛微笑着看着我道:“刚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天书呢。大半的字儿都不认识。不过还好,在宗人府的时候,每天没事,我就琢磨你的信。现在基本能看得懂了。”
我感动无比:“你在宗人府的时候也带着它?”
胤禛道:“虽然白字很多,但好歹也是你第一次写信给我。于情于理,我都应当收好它。”说完,胤禛又拉起我的手,对我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月喜,你说得对。只有手握江山才能保护我所关心的人。不让他们难过,担心。也才能成就真正的胤禛。”
我笑道:“那四爷必然已有了打算?”
胤禛道:“目前我一无兵权,二无军功。再者朝中大臣不满我者居多。实在不是适当时机。现在,只能从皇阿玛那着手,下功夫了。”
我道:“皇上已许四爷以‘诚孝’之名,现今您就得再博个‘友爱’了。”
胤禛并未言语,只是挑眉看着我。我便接着说道:“四爷现时万不可去争那太子之位,反而要力保二阿哥重登此位。”见胤禛点头,又道:“而处理好与各阿哥间的关系,更是仅次于诚孝皇上之事。四爷应该知道月喜的意思吧。还有便是朝中的政务了,这个不用月喜说,四爷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您得记得皇上给您的‘戒急用忍’这四个字,方是上策。”
胤禛深深的看着我道:“月喜,宫里的生活真的会完全改变一个人吗?你知道吗,你所说的与我府上一个叫戴铎的幕僚所说的几乎大同小异。”
“戴铎?!”又是一个四爷党的中坚份子。我轻轻笑了笑:“四爷,您只需要知道月喜是你的,整个大清江山也是你的就成了。”
胤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用手轻抚我的脸道:“月喜,虽然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能继承大统,但我相信你。”
我迎视着胤禛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四爷,月喜再说一次,大清的天下一定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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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礻乃被废后,大阿哥胤礻是认为大局已定,急欲除去这个眼中钉。不停地上蹿下跳,几次三番地向康熙进言赐死胤礻乃。一次竟然对康熙说道:“今欲诛胤礻乃,不必出于皇父之手。”康熙大为震怒,斥他“凶顽愚昧”。没多久,被圈禁的皇三子胤祉又揭发胤礻是指使西藏喇嘛用魇术谋害胤礻乃之事。而且侍卫从胤礻乃太子时居住的咸安宫内多处也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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