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看着莞贵人如此,也知道自己无用帮不上什么忙。
更何况,他私心里根本无法想象嬛妹妹和另一个男人有了孩子,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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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莞贵人小产,皇上心疼怜爱,她的荣宠更胜从前。
如今谁都知道,莞贵人的恩宠和华妃不分伯仲,为嫔为妃,指日可待。
自从莞贵人吃了“假孕”的暗亏之后,她最信任的人又变成了他,每隔几天就要他去碎玉轩请脉的。他则是如同从前那样尽心尽力地为她配合滋补养颜的补药,细细配独她使用的神仙玉女粉。
可终究,心境不复从前。
入了秋,沈贵人有孕,莞贵人不放心其他人看护龙胎,特意要他去咸福宫照料。皇后称病不出后,宫里日子平静,倒是宫外冬日里出了时疫,倒是不太平的。
温实初有心想要帮太医院工于此病的杨太医一起研制药方,奈何一人要照料两位贵人的身体,还要看护龙胎,实在是分身乏术,无能为力了。
幸而一直到开春,沈贵人的胎都相安无事,皇后娘娘也病愈重新主持六宫事务了。
这一日,温实初本在太医院好好当值,景仁宫的江福海却来了,指名要他去。
一到景仁宫,温实初就察觉了不对劲。
满屋子的嫔妃,仿佛就等着他一人。
温实初刚刚行完礼,袖子就被江公公生生撸起,露出袖口的五瓣竹叶。
这是在干什么?
温实初有些懵,听到皇后娘娘询问袖口绣文的来历,他便一本正经地如实回答了。
母亲给他绣的绣文,有什么不妥吗?
正在温实初摸不着头脑之时,端妃忽然来了,宫里的嫔妃坐得满满的,七嘴八舌地居然是在讨论他和莞贵人的“私情”?
温实初吓得不轻,忍不住瞧了一眼莞贵人,赶紧伏地解释道:“是微臣失仪!给贵人请脉时一时翻开了袖口,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和小主无关!”
心脏吓得怦怦的加快,温实初脑子里“嗡嗡”的,只觉得脸也烧得滚烫。
他的爱慕,终究还是成了伤害嬛妹妹的利器。
莞贵人比他想象中更加镇定,一句一句辩驳着华妃的刁难,一句一句拷问着污蔑他们二人有私情的小宫女。
温实初除了呆呆地跪在地上,竟然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一句也说不出来的。
幸而这宫中还是帮莞贵人说话的人多些,紧张得浑身绷紧的温实初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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