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伤,现在又发着烧,他怕弄疼了她,就只能强忍着不去碰她。
时愿抱紧那块让她解热的冰块,脑袋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柔软的唇无意识的碰上他的脖子。
薄霆枭直觉得头轰的一下,身体瞬间炸开一道电流。
他墨眸沉的就像深渊,眼底的风暴想要把她一起拖进来,万劫不复。
“难受吗?我有种更好的降温的方式,我们试试……”
时愿喉咙里‘嗯’的一声,就像是种无形的蛊惑。
诱得他低头疯狂的吻住她微张的唇瓣,
“时愿我要你,给我。”
她眉头紧紧的皱着,自然的反应像是初次经历。
看她绯红的脸被折腾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湿,他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真的回来了,她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了。
时愿意识昏昏沉沉的,就像是风浪中的一艘小船。
隐忍了多年的欲望,一朝酣畅淋漓的释放过后,他却久久难消。
在把时愿包裹严实后,薄霆枭拿起浴袍去卫生间冲了个凉。
出来后裴冬打电话给他,语气沉沉的道,
“薄爷,资料我已经发到了你邮箱。”
监狱的视频,没有拍到直接的画面。
薄霆枭就看到一个服刑人员手里拿着根极细的竹棍,朝着一个阴暗的角落发狠的抽打,离开后时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他看到一群人夹着烟从厕所出来,过了一会时愿扶着墙出来,艰难的挪动着赤着的脚……
想到时愿后腰抽打落的伤痕和她脚上的烟疤,鼠标都快被薄霆枭捏碎了!
这样的视频有很多。
他才知道,原来她监狱的这五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她可以麻木的磕头、下跪、求饶……是因为这些她早都已经习惯了。
她从一朵娇贵明艳的玫瑰,出来以后变成了生命枯竭的野草。
当薄霆枭看到她的病例报告上着‘病人有自杀倾向,经鉴定为狂躁综合症’时,眼尾潮红一片。
他不相信,一向坚强乐观的她怎么会患上这种病。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陆野在夜华庭差点被拳皇打死,时愿受了刺激发疯不认识他的模样,心脏刹那紧缩!
薄霆枭拿起手机,语气阴冷的吩咐裴冬,
“去把当年这些伤害过她的罪犯,一个一个的全给我找出来!问问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在薄霆枭打开那份时愿被送去南洲国际医院,‘自愿’给陆浅歌植皮的记录,看着上面的资料记载,俊脸越发的阴沉下来。
裴春敲了敲门走进来,
“薄爷,寒少要见你。我说了薄爷不见任何人,寒少就用客厅的高尔夫球棍把桌上的摆件都砸了。”
楼下的客厅里,被保镖拦住的时璟寒沉着张脸,焦灼的等待着。
自从时愿失踪以后,他就联系了以前打过官司的一个黑老大,请他派手下帮忙一起找。
他生平第一次求人,喝了满满一瓶洋酒表示诚意。
黑老大那边还没消息,他就接到电话说薄霆枭先找到了时愿。
时璟寒脸没洗,衣服没换的就跑过来了。
一向自律优雅的人,褶皱混着酒气的白衬衫,第一次这么不修边幅。
看到薄霆枭从楼上下来,时璟寒一身冷意的质问道,
“薄霆枭你凭什么拦我!你现在是浅歌的未婚夫,有什么资格把时愿带到这来?她是给浅歌当替身才受伤的,我要送她去医院!”
就在他往楼上冲的时候,薄霆枭脸色阴戾的拿起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朝着时璟寒后背就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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