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穆天涯就是康纳集团的穆董后,沈银冰嘴巴一下子张大,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到有人用兴奋到哽咽的声音叫道:“沈总”
沈银冰扭头看去,就看到小宋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沈总,能够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当小宋对沈银冰说出这句话时,在她头顶上方的十七楼,某个静悄悄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呲,呲呲。
如果有人在的话,肯定会把眼珠子给吓得掉下来:屋子中央那口布满灰尘的棺材盖子,竟然缓缓的向棺材下方滑了过去,一个光滑如蛋白,好像散发着荧光的白色身躯,从棺材中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没穿衣服的人。
从她犹如瀑布般的发丝,和胸前那对高高的耸起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应该是处在最美年龄段的女人。
“唉。”
她低低发出了一声叹息,张开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好像两个半截篮球般的高耸,颤巍巍的抖动了起来。
那声包含着春梦醒来,带着些许淡淡惆怅和忧伤的叹息声,从门缝中钻了出去,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了几下,就被从敞着的窗户吹进来的轻风,吹散,却带着袅袅的余音。
十三陵,是大明朝十三个皇帝的陵墓,现在也被开辟成了风景区。
不过,相比起长城,故宫和北戴河这种旅游胜地来说,十三陵的客流量明显要差劲很多,毕竟很多游人都不怎么喜欢陵墓这儿那种庄严肃穆说难听点就是死气沉沉的气氛。
传说是大明守墓人后代的刘发贵,就住在十三陵风景区。
要是搁在封建社会,刘发贵这种守墓人的社会地位,差不多处在最底层,不被人待见。
幸好,现在是新社会了,他守墓人后代的身份,变成了尊贵的首都市民,他爸爸的爸爸在世时,家里还分了二亩果园,老婆在闹市区那边打工,他本人则开了一个和殡葬有关的小店,就是专门扎花圈,扎纸人。
在十三陵这块儿扎花圈,倒是很符合气氛的。
刘发贵扎花圈的手艺很不错,扎的那纸人更上栩栩如生,被业内人士称之为刘一手,传言他扎的纸人只要点上眼睛,就能轰着纸扎的老黄牛下地耕地
当然了,这些都是传说,但刘发贵这个花圈店,却成了他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
不过,就像股票有牛市也有熊市那样,进入下半年来,刘发贵的生意就不怎么起色,那间专门盛放花圈的小仓库,堆得满满的。
扎花圈生意不好,当然不能像玩股票碰到熊市那样,跳着脚的大骂埋怨,这年头死的人咋这么少呢
刘发贵如果真这样做,相信会被人暗中拍板砖的。
所以,他只能把生意不好的郁闷,深深压在心底,整天坐在店门口的躺椅上,遥望着龙虎山十三陵就在龙虎山中间,号称为左青龙,右白虎,这风水是大大的牛叉,听着收音机,嘴里哼着我看那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人的巢穴,待俺杀上的调子,在这儿悠然自得。
“发贵,很悠闲呢您”
一个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的发小,开着一辆豪华奔驰停在了刘发贵面前,胖脸从车窗内伸了出来,笑嘻嘻的说:“嘿嘿,这也不能怪您,要说怪得怪这社会主义。要不是社会安定,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这人能活这么久嘛。您说,对吧”
不等刘发贵说什么,那发小哈哈大小了几声,一踩油门走了。
“子系中山狼,得志变猖狂,等你那个被你扔到窝棚里住的老娘归天了,来买花圈时,老子非得狠狠宰你你一刀”
望着远去的轿车,刘发贵狠狠竖了一下中指,正要重新躺在躺椅上时,就看到两辆车,从那边呼呼的开了过来。
老刘也没在意,闭上了眼,再次哼唱起来:“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人的巢穴,待俺杀上前”
吱嘎一声刹车声,打断了刘发贵的好心情,使他有些恼怒的睁开眼,就看到那两辆车停在了他店门口:一辆跑车,一辆箱货。
一个穿着看起来很有品位的小青年,从跑车上蹦了下来,摘下脸上的大墨镜,叫道:“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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