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达我感到十分欣喜,嘴上却抱怨:「张达,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死外边了!」
他表情一滞,仍温柔地安抚道:「小生有事出去了,没想到姑娘先醒了。」
他看到我坐在地上,「姑娘似乎受伤了。」
「亏你还知道,快拉我起来!」
他的手纤瘦但有力,凉得如井水浸润过的玉,为我上药时也是冰冰凉凉的。
我看着小香包又扁了点,不由得心疼,「够啦,够啦,少放点!」
「姑娘的伤要紧,这点药粉虽然价贵,仍可再得的。」
「你懂个屁!」这是凌尔三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他不再说话,仔细地给我包扎。
我低头看着张达,月光雪色映在他脸上。
他的睫毛真长呀,他不像是个生意人,仿佛更像是个读书人。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叫我安安吧!」
「直呼姑娘闺名,只怕……」
「你只管叫吧!」
「好,安安。」
因为我脚受伤不便走路,张达背着我走了好久。
晃晃悠悠的,想到了我母亲和二姐姐,我坠下悬崖大概有两天了,她们一定急坏了。
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他的脖领上,他慌了神,「安安你怎么了?」
「求你,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带我回家。」我哭得抽抽搭搭。
「小生是生意人,最守信,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长夜无聊,我和他说了好多家里的事。
我讲从前二姐姐把我用胭脂抹成小花猫,被母亲狠狠教训了一顿;讲到我家做珍珠生意,十年前的一场酒局上,爹爹稀里糊涂给我和做脂粉生意的凌家结了亲;讲到那个小香包……
「你说这个人也真奇怪,明明是家里的独苗大公子,却起了『零二三』这个怪名字……」
我又疼又发着烧,说着零零碎碎的话,他都静静听着,没嫌我烦。
醒来时,我躺在一间破败的农舍里,床头放了几个果子。
外面日头正好,我迷迷糊糊地记得张达和我说,他傍晚便回来。
我抱着胳膊,安安静静地啃了几个果子,剩下的就给张达。
傍晚,大地刚笼上黑色,他果然回来了。
他手中抱着柴火,脸色很白,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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