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脸上没有血色,一袭白衣在风中翻飞,拇指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在他全身上下一片白中格外刺眼。
「我记得,」他说道,「当年杀你也未觉得棘手吃力,若你今日想来我这里送死,想必比之前更是轻松百倍。」
「雁北北,你想再死一次?」
我耸耸肩:「傅沉,死过的人永远不会再想死第二次。」
「那就滚。」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黑雁,没想到重来一世,我仍然还是选择和傅沉举剑对峙。
傅沉死死地盯着我,眼角泛红,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雁北北,我再问你一次,」他哑了嗓子,声音更显狠戾,「你真要为了这些潮上门的人,连命都不要了?」
我觉得他今天废话有点多。
相比五十年前他杀我的时候,那年他真是做到了快准狠。
我一只手掏了掏耳屎:「别说什么为了谁,我可没那么伟大。只是我随心所欲惯了,现在想和你打一打,就和你打一打。」
他站在我面前,从鼻腔发出嗤笑:「以卵击石。」
「卵可以孵出小鸡,而你这个石头,再过五百年,也还只是块石头,」我说垃圾话一套一套的,末了我又问了句。
「傅沉,你的银华呢?」
「对付你并不需要银华,」他一字一句,听得出来心情非常不好。
「也对。」
我也不再是从前不死的雁北北。
我们之间的空气沉寂不到半秒,我动了,我单手拿剑闪身到傅沉背后。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在沸腾,我仿佛也回到了从前不怕死的雁北北,把所有事情抛在脑后,不重要,所有事情都不重要。
我只看得到眼前的人,然后,出剑。
不过我的实力果然同他天差地别,剑还未触到他的身体,傅沉只是抬抬手,我便被无形的力推出十米远,奇怪的是,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用了力气。
这不应该。
按理说我怎么都是被直接打出去的那个,打得吐血那种。
我有些气,觉得傅沉并不尊重我这个对手。他这是在羞辱我,我和他没完。
我想要抬脚继续下一波攻击,却发现自己怎样都抬不起脚。
?他妈的
老子被傅沉禁锢了。
士可杀不可辱,正常人做不出这种气人的操作。
「傅沉,」我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他娘的给老子解开!」
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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