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娘娘,织语要走了,有些舍不得。”
“陪在翎王身边不好吗?”我问。
她摇摇头,“离开了陵安,就再也没人能像娘娘一样听我说话了。”
想必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了翎王他……?”
她伤心地点点头,道:“我以为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可没想到,他的情比谁都炽热,只是他一直藏着罢了。”
秦织语告诉我,翎王可以对任何人宽容,唯独对穆锦书苛刻,后来才知那是因为穆锦书不是任何人,而是翎王心里的人。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那让她震惊,让她痛苦。
“王爷遍寻名医,治好了穆锦书的腿。那夜,大夫为他接骨时,他疼得额上满是冷汗,王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中的心疼与自责让我明白了一切。”
她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自己。
后来,她看到王爷在醉酒之后去了穆锦书的房里,她心中有疑,怕他们又起冲突,便跟了上去。
萧珩一遍遍地哭诉,问穆锦书为什么要离开他,穆锦书任他打骂,不还手也不解释。
直到萧珩强吻了他。
“穆锦书,你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上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说过不离开我的,为什么你要跟着司雍走,你这个骗子。”
穆锦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震惊地看着那个亲了他的男人。
“穆锦书,我要你永远做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他再次吻了上去,灭了灯烛,掩了床帘。
那夜,萧珩动了情,穆锦书因愧疚而没有反抗,那一室的颓靡让秦织语彻底死了心,断了念想。
秦织语流着眼泪,痛苦道:“他娶我时告诉过我,那只是一场交易,嫁或不嫁由我决定,可我还是答应了,飞蛾扑火,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那你恨穆锦书吗?”我问。
她摇摇头,“不恨,他有他的身不由己和难处,我只是可怜他罢了。”
明知嫁他是错,可情之所向,宁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秦织语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就像大病了一场一样,我将她送至宫门口,来接她之人是穆锦书。
他见到我时脸上现出一丝喜悦,想来也有几年未见了。
他变得沉稳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敢拿着剑指着萧霆的少年了。
我笑道:“锦书,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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