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过去吧。”徐若谷建议,“这样距离更近。”
“咚!咚!咚!”
又是那种敲击地面的声音,难道是跟着我们的人搞的鬼?
“像不像有人在指引方向。”徐若谷说。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因为太像陷阱了,镜市是安全区的消息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能来到这里的人也绝非良善之辈,这样的异景常人早就跑路了,哪还会等在这里给人指路。
“李靡,待会儿这样走。”我给他划出一条曲折的线,先进再转出来沿江走,路线呈S型,这会儿的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我们有机会离开这里。
“咚咚咚。”那声音离得不近不远,我提示李靡加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那边总是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仿佛可以洞悉我们的想法,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们依旧没能出去。
放在地上的荧光棒又出现了。
我死死盯着雾,再掐一把自己,不是做梦。雨太大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我趴在车窗,告诉李靡:“车往前开,我跟在后面观察,一有情况我就喊你。”
“我也去。”徐若谷推门,我把她按回去,“我一个就够了,你跟李靡走。”
最后商议下来,我坐折叠轮椅由车带动,再牵一根绳在徐若谷跟我的手中,有情况我会拉线。
透明的伞不会妨碍视线,我拒绝了徐若谷那把更结实的黑伞。
水打在雨衣上顺着沟壑流到脚底,荧光棒遗落在身后,前方是未知的路。
手电筒照到的地方只有白雾,而地面是光洁的水泥路,和难以发觉的花花草草。
“咚咚咚,咚咚咚!”
它离我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它要从雾里冲出来了。
“咚咚咚!”
车停了,徐若谷喊道:“岁岁。”
“咚!咚咚!”
“继续走。”我说。
它就在我五米之外的距离。
不,应该是三米。
为什么我看不到。
到底是什么?
“咚,咚。”
雾变得稀薄,黑色的影子,我快要看到了,就差一点。
“岁岁!”徐若谷大喊。
忽而远处一阵尖锐的嘶鸣,像鸟被掐住脖子的叫声,紧接着是女人的凄厉声。
声音好熟悉,我一定在哪儿听过。
“咚!”
它停了,就在我背后,侧过头就能看到。
“岁岁!”徐若谷惊恐地大叫。
我听见肉泥掉在地上的吧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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