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太无聊,所以打算放过它们少给自己招惹麻烦。但它们实在太味了,在监狱养成的卫生习惯让他忍不了。再加上没水没电,偶尔还是要出去找吃的喝的,免不了跟会说话的动手,一动手就腥得很,他不喜欢,索性将那些烂泥们堆一个房间。
渐渐地,这层约莫就剩他一个人了,连个怪物都没有。他闭上眼睛往后一靠,舒服。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无聊,他连楼梯门都没关,就等着哪个下来陪陪他。
他第一天还等了好久的警察,结果谁也没来,他们没来,笑死。到现在五六天了,鬼影子都没有。他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世界,真他妈的爽。
他伸了伸懒腰,从电视柜下拿出手机,踢开卧室门,从衣柜里取下一件旧衣服,抱着它自说自话:“妈,今儿你生日,我出来第一年该去陪你过的,但外头太乱,先这么过,明年补给你一个巨大的生日宴行不行。妈,我现在岁数比你还大,我头发白完了,你还认得出我不……”
他絮絮叨叨半响,最后抱着衣服呜呜咽咽哭起来,随着日落西斜,哭声渐渐消失,满室寂静,终于响起匀畅的鼾声。
我等这一刻等得快崩溃了,小小的厨房碗柜挤两个人,还要极力压制呼吸,天知道脚步声过来时我打了几遍遗言的腹稿。
在手机上打字,然后拿给周大爷看。
“我们现在出去?”
周大爷想了下,摇摇头,比了个十,又比了个零。
“再等十分钟?”
周大爷点点头。
我想也是,外头那人刚睡着,现在就出去免不了会惊动他。
但我的肢体已经麻得不行了,我身上的装备是防丧尸用的,包裹时候都用了大力,不好弯曲,现在感觉浑身都被戳着,原本保护我的,现在都是折磨。
有种我已经在碗柜里度过了半生的错觉,我蜷缩在那儿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周大爷耳朵动了动,然后指了指柜子,表示可以出去了,我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在没开完的刹那手突然缩回,门“嘭”地一下又摔上了。
我终于知道心跳到嗓子眼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
“出来吧。”外头那张脸这样喊着。
那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像泥石流爆发后未来得及处理的大型灾难现场,毛孔抖一抖,便是余震,这样的场面,足以让任何见过他的人做上十年的噩梦。再加上那双灰蒙蒙的眼,仿佛积水未退的洼地,带着浑浊的黏,让人从心理到生理都无法抑制那股反胃的冲劲儿,我甚至愿意此时此刻出去跟丧尸们决一死战。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周大爷我见过那张脸,而且我还必须告诉他这个人是怎样的危险存在,我们一定得远离。
“出来吧。”碗柜门自外面拉开,露出一个带着和气的笑。黄昏的光打在他脸上,平添了三分森郁。
不过无论如何,也该交涉一下才是。
正往外爬,周大爷不动声色扯住我的衣服,然后慢慢爬出去,接着回身拉我,等我全部暴露出来后,周大爷便挡在我身前,警惕地盯着这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
来到客厅,中年男人从阳台上拿出周大爷的那根两头绑着刀的棍子,笑吟吟说:“这是你们的?”
藏身的时候武器没处放,想着之后有机会总要从阳台跑就放那里,没想到他居然发现了。
我还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他直接把武器横起,刀尖对着周大爷,“说说吧,有什么目的。”
这个罪犯实在太敏觉了。
“叔叔,我们是楼上住户,被丧尸追无意中逃到你家,对不起啊。”说完我示意了周大爷一下,周大爷没理我,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然后我接着说:“叔叔,真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我拉着周大爷往门口退,中年男人再次开口:“这样啊,那没事儿。”
他边说边把我们的自制武器扔到了阳台,然后在沙发上坐下,跟我聊起天来,“小姑娘,你们刚才吓到我了。”
“对不起,sorry,我们错了。”我直接道歉三连。
他笑笑,从旁边纸箱里拿出两桶泡面递给我,我摆摆手示意拒绝,他站起来直接走近塞给我,憨笑:“别客气,大家邻里邻居的。”
您是在是客气了,我们还真当不起这句“邻居”。
“塞包里。”他又坐回去,“对了,你们住几楼,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只能把泡面往包里挤,憨笑说道:“可能是您太忙了,叔叔看起来像是做大生意的,平时不怎么回来吧。”我看他表情微顿,立马又补了一句,“嗐,现在楼上楼下不认识很正常,大家都各过各的,不交流。”
他这才放松些,我见缝插针:“叔叔,太感谢您了。”
紧接着做出个惊喜的表情,并往外呼喊起来:“爸,哥,我们在五楼,快来!”手在口袋里微微动作。
中年男人表情凝滞,问了句:“你们这是?”
“出来探探情况。”我边说边装模作样往外看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悄悄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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