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向瑶睡得非常不安稳,睡睡醒醒,几乎是处于失眠状态,只要眼眸一张,就迫不及待拿起手机检查来电记录与简讯,电脑更是一直处于连线状态,就怕错过他的MSN讯息。
他该不会真受路巧芝挑拨离间成功,现正对她生着气,等着回国时与她摊牌吧?
东方出现鱼肚白,她再也无法安躺在床,坐起身,两手握着手机,瞪着窗外,心绪纷乱。
他预计八月中才会回国,如果他一直不肯接收她的讯息,不肯理会她的话,这误会会不会一直到他回国时,就成了再也无法填补的洞?她很急,却无计可施。
她不太清楚他接下来的行程,因为他那方也未确定,但她晓得他在俄罗斯时的饭店地址,她或许可以直接去俄罗斯找他,跟他说明白。
她跳下床,来到客厅打开笔电,上网搜寻俄罗斯签证的相关资料,同时Email过去王初篱即将入住的饭店,表明订房的意思,请对方传真证明文件好协助办理签证。
算算时间,俄罗斯仍是半夜,可能得等到中午才会得到回应吧,再加上今天是周日,也得等到周一才能办理签证,急件也要三个工作天……
她的情绪顿时感到焦躁起来。
可恶的王初篱,对她有质疑就直说啊,干嘛什么都不说,直接搞失踪,让她连想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隔了五年,好不容易肯放开心去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破坏了?
她烦躁的抓了抓小脸,刷牙洗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再烤了片吐司,坐在吧台前,两眼无神的盯着阳台外的天空。
她思考着该怎么做,才能让王初篱相信她的话,不要以路巧芝的照片来判定她跟尹仲韩的关系。
是不是也该请尹仲韩来帮她做证呢……
“可恶!可恶可恶!”她恼恨的握拳敲桌,不甘的眼泪一直掉。
当她苦恼的掩面哭泣时,门口的蜂鸣器忽然响起,吓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差点就摔下高脚椅。
怎么会突然有人按了她家的电铃?
若有访客,管理员怎么可能没通报?
她带着满心疑惑来到门口,自窥视孔往外看,并未看到什么人。
窥视孔能看的范围有限,她猜也许是邻居有事找她,所以才不用通过管理员。
看了看表,才早上八点,是有什么急事?
抹掉颊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拉开杏白色的大门,一具高大的健躯自一旁的墙后转进她的视线内,她惊愕地双唇微张,难以置信。
“初篱?”竟是他?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
是她在做梦还是怎地?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进屋后的他一眼就瞧见她脸上的纱布。
“一点小伤……擦伤而已。”她抚着颊上的纱布,心想她该不该主动说起路巧芝的事。“没什么,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眼睛似乎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像哭过。
德国展览在周五结束,他将后续的事全交给助手,订了周六早上十一点二十的第一班直飞飞机,今早六点半就回到台湾。
她不开视讯,他无法自她的表情去判断话中的真伪,逐决定直接回台当面质询。不问个清楚明摆,他无心后续的工作。
“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这真的是小伤。”
“所以你才骗我视讯坏了?”不是因为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东西出现在她脸上或身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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