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飞好不容易缓过来,心里揣揣:“要不我赔你兄弟点医疗损失费?”
我斜眼看着他:“多少?”
“五千。”蔡飞试探的说了一个数字。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说道:“打了我兄弟,就给我五千块钱?要不这五千块钱留给你去医院给自己治?”
蔡飞脸火辣辣的,没敢龇牙,哭丧着脸说:“那哥你说个数字。”
“一万,少一个字不行。”我也没太过分,现在完全靠张小花的名头在唬蔡飞,旁边又这么多人在看,万一玩崩了,乐子可就大了。
“行,一万。”蔡飞认了。
“我的包厢费和小妹费还没给呢。”
“我给,就当我请几位哥哥的。”蔡飞心想,总共就三个人也没多少钱,一万都出了,也不差这一两千了。
我又道:“我饿了,想吃迷踪蟹。”
“我请客。”蔡飞也咬牙认了,心里窝火的不行,今天的面子完全丢光了,但是又不敢翻脸。
我瞥了一眼蔡飞:“请客可以,你人就不用去了,我怕我兄弟看见你,心情不好,吃不下饭。”
至于顾磊和黄勇两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仿佛刚认识我一样,没想到我这么社会。
……
蔡飞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开赌场,放高利贷,自己也会去捧人家的赌场,所以身上都会带一两万现金,用小皮筋,他在帮我们付了包厢费和小妹费之后,又给了我一万二现金。
到了李闸路迷踪蟹店。
我们三个人点了五只缅甸海蟹,分量极足,打算按两千块钱的预算来吃,坐下来后,顾磊情绪有些激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站起来对我感性的说:“陈明,今天的事情,真的谢了。”
我连忙也端起酒杯站起来,佯装生气的说:“自己兄弟,你那么见外干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行,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兄弟我先干了。”顾磊是一个感性的人,他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我没办法,也只能干了,一杯酒下肚火辣辣的。
接着,顾磊又跟黄勇喝,黄勇提着洋酒瓶从包间里冲出来,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三个人一直喝到十一点多。
我根本不能喝白酒,难受死了,一直想吐,吐不出来,最后跑到卫生间用手指抠出来才清醒了过来。
至于顾磊,醉的不成样子,一直拉着我,说我是他最好的兄弟,黄勇从今以后也是他的好兄弟。
车是我开的。
到了顾磊家楼下,我把一万块钱拿出来,拿给我顾磊:“这钱是为你要的,你拿着。”
“这钱我不能要。”顾磊眯着眼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转而说道:“这样,你也受了点皮外伤,这一万块钱你拿五千,我和黄勇一人两千五,这个总可以了吧?你再不要的话,我可就生气了啊。”
顾磊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顾磊的车我在开,送顾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根本没有查酒驾的,所以我也不担心。
送黄勇回去的路上,黄勇把分到手的两千五百块点了好几遍,接着他忍不住问我:“对了,那个叫蔡飞的怎么那么怕你啊?他看起来应该混的还不错,不算小混混了。”
然后我就把前几天张小花在曼特咖啡厅恐怖事迹跟黄勇说了一遍。
黄勇像听天书一样。
一个人徒手挑一二十个人,六七个骨折,其中一个被打的满嘴牙脱落大半?
“真的假的?那光头这么猛的?”黄勇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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