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明儿魏恪要是不来,我能真娶你吗。
」「……」第二天刘二婶早四点就把我叫了起来,说是要代我上妆,她擦了粉往我脸上涂,一边跟着我唠。
「瞧你,都结婚了,这大喜的日子,婶也高兴,就把梨花糕的配方给你吧。
」我记起我以前是有段死缠烂打找刘二婶要梨花糕配方的日子。
「……不用了。
」「咋滴就不稀罕了?
」做得再好吃,也不会给他做了。
刘二婶将那沉甸甸的金凤玉冠按在我头上,恰好到了上轿的时间。
我头上披了红喜布头,一下遮住了视线,摇摇曳曳的,路都有点走不稳。
轿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载着我走。
一路上好像有很多人,我有点无聊地想着我脸面也没这么大,不会是薤白吧,他个卖黄画本子的业务都扩那么广了?
送亲的队伍张灯结彩,似乎很隆重,鞭炮炸在我耳边,我的心却静得跟潭死水。
安长乐,好歹出嫁了,你得高兴点啊。
可是我手拽着衣摆,眸子里是红嫁衣上金色的丝线,这衣服布料极柔软,我好久都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了。
在轿子里便感受不到外面的响动,我不知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就听到有人高喝:「启轿,新人起——」于是我掀开帘子走出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到了我面前。
薤白的手,很冰。
我只能瞧见地面,却看不见前方的路,被他引着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他好像很有耐心,走得不紧不慢,盖头晃动,我能瞧见他红色嫁衣的一角。
而后直花堂前,夫妻对拜。
通赞在高喊着贺礼的词,我的思绪却纷扬地不知道去了哪里,顺着报词和面前的人对拜,踉踉跄跄,恍恍惚惚。
魏恪,今天,我成亲了。
19薤白戏做得还挺全,我最终被他倒行着引入洞房,屋子里有点昏暗,盖着红布头,我的视线更加晃荡不清。
我坐在床上,从头巾底下看到他倚靠着桌子。
潺潺的酒声,他好像在倒酒。
「行了行了,你还想喝交杯酒啊?
」我有点烦躁,可平时比我还咋咋呼呼的人此刻倒没了动静。
「魏恪没来!他根本没在意我,你满意了?
来,嘲笑我吧。
」「我是傻子,我承认我承认……」说到最后,我居然哽咽了下。
安长乐,怎么这么不争气?
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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