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是那句话
“儿子,你这次回家几号走?”
“能不能、能不能八月二十再走?二十有烟花看。”
“不能!今晚我就要走!我要上班的,不上班谁来养你?”
陈瑾冲着父亲大吼一通,
附身将掉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
这种病真的很烦,
它让人有一种无力感,距离感。
站在面前的虽然还是父亲,
但是躯壳内的灵魂却早已褪色。
父亲见到他发了火,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眼神中蕴含着一些陈瑾看不懂的神情。
“去,快出去看电视吧。别在这里瞎鼓捣了。”
老父亲垂着头走了出去,
委屈的像个孩子。
陈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想道
这老头越来越傻了,真是烦人,
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现在都阳历十月中快要十一月了,哪来的什么八月二十!
不年不节的,有个屁的烟花看!
陈瑾猫着腰将父亲刚刚鼓捣的木箱子收拾好,
在其中偶然发现了一本日记,
看笔记是父亲年轻时候写的。
陈瑾刚要将日记胡乱地塞进木箱中,
可却发现日记中有一页被反复折了好多次,
仿佛是为了不断提醒自己一样。
陈瑾翻开一看,这页纸上写着
“本想中秋节最后一天晚上外出务工,但六岁的儿子苦苦央求我等到农历八月二十,他说那天是他生日,让我带他去放烟花。”
“我想了下,三天而已,也换不来大富大贵,于是我便留下了。”
“啪嗒、啪嗒”
几滴泪水滴到泛黄的日记本上,
陈瑾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父亲口中的八月二十是阴历八月二十,
自己都忙得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父亲居然还记得。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过了一会陈瑾走到客厅,
电视上向月白正在舞台中央唱着《同名》,
父亲正在认真地听着,
“爸,我八月二十再走吧。。。三天而已,换不来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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