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见贾母夸赞自己,顺势说道:
“珠大哥现在康复了,府中的家务,理应交给珠大嫂子打理,我回头就将钥匙、账目交给珠大嫂子,我也终于可以清闲一下了。”
满座听了这话,似乎并不怎么讶异。
王熙凤本来就是代管家务。
按照荣国府规矩,李纨是长子长孙媳妇,掌管家务,合情合理。
贾母、王夫人含笑不语。
贾赦见熙凤请辞,顿时脸色铁青,拿筷子的手簌簌发抖,只想上去给熙凤一个大耳刮子。
奶奶的,明明给琏哥儿说了,不让你主动请辞,这泼皮破落户,偏来这一招,这是要和老子拧着干吗?!
坐在另外一桌的邢夫人,却是面色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与王熙凤面和心不和久矣。
王熙凤自持娘家势力大,从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王熙凤就算保住权力,继续在荣国府掌管家务,这泼皮破落户搜刮来的钱财,她又得不到一分一厘。
熙凤是否请辞,与她何干?
餐桌上陷入短暂沉默。
熙凤请辞的话头,一时没人去接。
贾母、王夫人听了熙凤请辞的话,含笑不语,不置可否。
两人都是老狐狸,知道过早表态,总会得罪人。
熙凤心中涌上一股卸磨杀驴的悲凉。
她们为了不得罪李纨,竟无人做个挽留。
她们也许就等着她请辞呢。
贾政捻须说道:
“珠哥儿接管家务,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大病痊愈,春闱在即,我看凤丫头还是再操劳一段时间吧。”
贾政嘴上这么说,内心还是希望儿媳李纨掌管家务。
贾政做官久了,养成了说一套做一套的习惯。
他说的话,并不代表他要按照自己说的话去做。
贾政虽然承袭了荣国府爵产,心中却知贾赦觊觎爵产,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了。
熙凤虽然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做事干练果决,毕竟是长房贾赦的儿媳妇,贾赦从中作梗,防不胜防啊。
熙凤根本不信贾政的套话。
贾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熙凤都习以为常了。
你以为我是给你荣国府拉磨的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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