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让贾赦这么一搅和,在座的人索然无味,静观贾母的反应。
贾母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贾赦不成器,贾母早已心灰意冷,否则也不可能由次子贾政,继承荣国府爵产。
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再搭理不成器的长子,笑眯眯亲自给贾珠夹菜,说道:
“珠哥儿吃好,回头中个进士,给咱荣国府锦上添花。”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喝彩,气氛又开始回暖,没人再注意贾赦搅局。
贾赦心里气不过,给贾珠找茬的心思,蠢蠢欲动,压都压不住。
他笑呵呵说道:
“要说老太太偏心凤丫头,不搭理琏哥儿,我倒是不大相信;要说珠哥儿爱搭不理琏哥儿,我倒还好有几分相信。”
贾赦见贾母漠视他的存在,偏就要把话题转移到贾珠身上。
贾珠微微一笑:
“赦老爷这话,让侄儿诚惶诚恐,我和琏哥儿一直都是好兄弟,哪来的什么爱搭不理之说?”
这些天,单大良有意和贾赦身边的小厮栓儿套近乎,获知贾赦十分责怪贾珠把昭儿撵出荣国府。
单大良把这些信息,如实告知了贾珠。
贾珠明白叔父贾赦,迟早是要和他找茬的。
贾赦微笑道:
“珠哥儿不必当真了,方才突然想起你撵走昭儿的事情,也就顺口说个玩笑话儿。”
贾赦看似轻轻松松,面带三分笑,却直接在贾母面前点题,把处罚昭儿的事情,摆在贾母面前。
在这之前,贾赦之妻邢夫人,已经从贾母身边丫鬟获知,贾珠撵走了昭儿的事情,贾母并不知晓。
贾母耳朵很灵敏,马上听出贾赦话里的意思,问道:
“你说的昭儿,可是琏哥儿屋里那个小厮?”
贾赦赶忙接上话:
“正是此人,昭儿跟随琏哥儿多年,这昭儿不是家生奴仆,老太太竟然记得清楚,可见头脑真是清醒啊。”
贾母傲然一笑,说道:
“我老了,耳不聋,眼不花,头脑也灵光得很。
但凡府里的人,我见过一面,就能记得他姓甚名谁。
这昭儿是琏哥儿下面的人手,怎么会让珠哥儿给撵走了?”
贾赦瞟一眼贾珠,冷冷说道:
“我开始也想,琏哥儿的小厮,珠哥儿凭什么说打发,就给打发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又一想,珠哥儿大病初愈,想要在奴才们面前立威的,拿琏哥儿的小厮下手,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劝解琏哥儿,不要较真,这事情,老太太就不必深究了。”
贾赦可着劲儿,把自己塑造成宽宏大量之人。
贾母脸色一变,目光清冷说道:
“我原本不想深究什么,你说话阴阳怪气,话里有话,倒是让我想探个究竟了,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王熙凤见贾赦提起昭儿的事情,气得牙痒痒。
贾赦在这种场合发难,简直是蠢得不能再蠢。
昭儿这件事,原本是她试探贾珠的苦肉计。
长房这边并不占理,怎么可以拿上台面说事?
更何况,贾珠是贾母的心头肉,编排贾珠不是,等于飞蛾扑火,自取其辱。
这种事情,私下和贾母一对一,加盐调醋说道一番,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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