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看一眼栓儿,离开隔墙漏窗,快步穿过游廊,来到外书房。
贾赦正在书房来回踱步。
贾琏见了父亲,鞠躬作揖:
“给老爷请安。”
贾赦满脸怒气,喝问道:
“你的小厮,让珠哥儿打了,你可知道。”
贾琏神态自若点点头:
“知道。”
贾赦见儿子波澜不惊,不由怒火攻心,大声喝道:
“畜生,你的心腹小厮,让人家打成这样,你不去制止,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书房,咱家祖宗八代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贾琏不慌不忙说:
“老爷息怒,是老爷呼唤我来书房的,孩儿并没有躲在书房当缩头乌龟。”
贾赦自知失言,强词夺理骂道:
“你的小厮挨打,你在这里轻轻松松,不是缩头乌龟,又是什么?”
贾珠也不辩解,淡淡说道:
“昭儿挨打之事,我自然会给老爷细说端详。”
贾赦继续责骂:
“说个屁,你除了花言巧语,给自己找台阶,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贾琏叹口气,转头呼喊栓儿:
“去叫单大良来见我。”
栓儿一路小跑,去唤单大良。
贾琏见屋里无人,低声把与王熙凤合计的“苦肉计”,讲了一遍。
贾赦这才平静下来,眉头紧蹙说道:
“原来这样啊,熙凤这招试探,倒也颇有心计,只是有些铤而走险了。
你们想过没有,珠哥儿万一横下心,借机收回荣国府事权,如何是好?”
贾赦深埋在心中的最大愿望,就是从贾政手中,夺回应该属于嫡长子的荣国府爵产。
熙凤是长房的儿媳妇。
管家权掌握在熙凤手里,便多一份夺回爵产的希望。
贾琏轻描淡写说:
“贾珠要想收回管家权,便叫他收好了。
我倒想看看,凭着贾珠那点儿能耐,如何玩转荣国府的上上下下。”
贾赦被儿子无所谓态度激怒,骂道:
“忤逆虫,糊涂啊糊涂,熙凤好不容易掌管了荣国府管家权,岂能拱手送人?”
贾琏叹道:
“这不是熙凤送不送人的问题,荣国府在二老爷手里,贾珠是长子长孙,管家权原本就是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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