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望气急败坏,他吩咐手下拼命割断绳索:「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们吗?我一定会……」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另一列军队的火把已悄然逼近。
「我当然不觉得这些能困住你们,只是拖延时间,让你隔壁的宿敌来而已。」
我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贾怀然:
「我相信有一刻,你眼底的挣扎,是真的。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你们真实的兵力,今夜你们只会损兵折将,算是,你骗我的回礼。」
「蛮蛮。」
我第一次听到贾怀然带着这样惘然的语气唤我。
但都不重要了。
我看着贾怀然,笑道:「母亲临终前还告诉了我一句话,不要恋爱脑,做个事业批。」
我拍拍手,预备借着高树与屋檐离开。
临走前,我对贾南望道:「钥匙确实不在我这儿。我父亲下山前,一起带走了。天下大乱,你们也定是要去搅弄一番的,我要去京城找他了,也等着你们来找我。」
「哦对了,知道我母亲为什么没有选你吗?因为你只会觉得她狂妄,而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有狂妄的底气。」
贾南望顷刻间停了动作,瞧他茫然失措的神情,似乎我母亲,也对他说过一样的话。
最后,我朝贾怀然挥挥手告别。
算是对那十日的交代。
这一次,贾怀然没有恼怒,他笑了。
这一刻,我真真正正在贾怀然眼中看到了欣赏。
在我与他彻底分别的这一刻。
身后兵戈四起,在两路人马的叫嚣搏斗中,我消失在黑夜里。
我没有告诉贾南望实话。
其实银钱、兵书、军马,这些都是存在的,且价值不可估量,但他们不是死物,更不需要什么「钥匙」。
因为他们,都是人。
军马便指的是贾南望。
记得某一年七夕,父亲拥着母亲卧看牵牛织女,我在一旁玩拨浪鼓,母亲看了一眼我,笑道:「蛮蛮这么傻,以后夫家对她不好怎么办?」
我咧嘴嘿嘿一笑。
父亲望向我,眉目疏朗温和:「所以我会给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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