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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天下,能这般自在恣意的女子怕也只有荣阳公主一人了。大权在握,便不必拘泥于一个男人。
(五)
却说长公主的日子照旧,成国公倒是低调了不少。
深居简出了十来日后,在十月初一这日,他携元月郡主同去城外三清观祭拜。
元月出行,我自然是要随行的。
在观里焚了香,听过真人讲经之后,启程下山已是未时。
我与元月同乘一辆马车,一行加上丫鬟婆子与侍卫,共二十余人。
山里清幽,路倒也不算难走,与元月一同吃着蜜饯,说笑了一路,眼皮也不似辰时出门前那般乱跳了。
可就在我心绪稍稍地平静了片刻后,一支利箭刺穿了门帘,擦过我鬓边,直直地钉在了车舆上。
有人自丛林里窜出来,与随行的侍卫厮杀了起来,外头一阵骚乱。
顾不得箭矢带下的半枚耳坠与面颊的疼痛,我大声地扣门,与外头的车夫道:「赶紧驾车,先走!」
车夫应声拉紧缰绳,策马狂奔。车辇颠簸得不行,元月被吓得脸色苍白,死死地拽着我的衣袂,身子不住地颤抖。我握住她的手,与她靠紧些,维持着身子平衡。
跑了许久后,马儿突然一阵嘶鸣,有些不受控制。
车夫中了箭,已倒在了路上。
我打开门帘,去拽绳索,用鞭子狠抽,驱策它跑快些。
日头隐进群山,天色转暗,漫天的密云压得极低,是要下雨了。
山腰的风吹得急,骤然落下的雨点打在发顶、额头、脸颊,阵阵湿凉。
后边的刺客还是追了上来,我们被两个蒙面的男人拦在了前头。
我已分不清湿透的后背上是冷汗还是雨水,眼瞧着那带血的刀刃,绝望地闭目。
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击落了砍下来的刀,刺客后背被刺了一剑,瞬时倒了下去。
身后,是一张年轻、清润的面孔。
继而,数十骑打马而来,到了半丈远处,为首之人下马拜下:「世子,贼人已经尽数伏诛,属下无能,没能留下活口。」
「罢了,都是死士。」他沉着脸,看向车辇外头的我:「元月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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