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韩千叶听着隔壁屋子传来的小声呼噜声,侧身看着坐在火炉边揉着手腕的江二郎。
“要不我帮你看看?”
江二郎摇了摇头:
“娘子不用担心,我这手没伤到骨头,就是经络受损,养养就好了,就是拿不稳笔,这放妻书怕是没法子给娘子写了。”
“要不请里正帮忙写?”
韩千叶说出建议,可江二郎却笑了笑:
“娘子觉得里正会写这个吗?”
是啊,江二郎没死呢,写个屁的放妻书。
“那要不和离?”
“那娘子觉得里正会同意吗?和离是要和离书的,是要宗族首肯的。”
怎么会如此麻烦?
难道说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那你休了我?”
江二郎嘴唇咧的更开了,炭盆下,韩千叶都觉得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娘子觉得奶会答应?若真敢给你休书,怕是唾沫星子都能将二郎淹死。
更何况大夏国被休的女子要么自尽要么出家,娘子想要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怕是难!”
尼玛,韩千叶都想爆粗口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咋的?只能等你死不成?”
江二郎索性躺在了干草上:
“也许,或者,大概,可能,是的。
娘子别急,二郎会死的!”
这话说的,韩千叶都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过分?
可又提醒自己,江二郎这人心思深沉,可别圣母心,他死不死的和她有屁的关系。
韩千叶有些闷闷不乐,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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