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也有些烦躁地把笔放在桌上,把课本一下子合上。
数学老师在台上正在讲上次模考的卷子压轴大题不等式+数列。
「天书吗?」他嘟嘟囔囔,「学这个比拳头管用吗?」
上一世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我突然想起李忻年上辈子好像挺惨的。
他是个孤儿,小时候在福利院因为瘦弱总被人欺负,所以从小就学会了用拳头保护自己。
高中剩一年没读完他就弃学了,在拳击馆打工偷师,给来馆里的客人当了两年人体沙袋,天天被揍得像发面面包一样,然后下班蜷缩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疗伤。
久而久之,他打出了自己的名气,靠着拳击圈的名声开始接一些私人安保工作。
说起来,改变他人生的,确实是我。
我从小不知道我爸是谁,总之大概是个抛妻弃女的渣男吧。
我家的企业是我妈白手起家一点一点做起来的。
事业越做越大,人际关系越来越复杂,我妈也越来越意识到家里只有两个女人有多么不安全。
于是在某一天早晨,她领着一排身穿黑西装的私家保镖站到了我的面前,让我挑一个顺眼的来当我的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卖命的那种。
那一排黑压压的西装里,我一眼就注意到了李忻年。
黑西装太严肃了,我非常嫌弃。
别人都纹丝不动,而只有他是鲜活的。
他显然没穿过那么板正的好衣服,于是顶着一张和我看着就年龄差不多的半稚嫩的脸庞,一直在我面前不自然地扭来扭去。
「就他了。」我选了他。
我妈确实买断了李忻年的命,李忻年也确实在上一世拼尽性命保护了我。
记忆鲜活,就如同现在坐在我旁边的他。
我戳了戳李忻年的肱二头肌:「哎,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穿西装为啥要扭来扭去?」
他做认真思考状:「那条裤子有点瘦,卡裆,磨得慌,蛋疼你懂吗?」
我:……
谢谢,你是真没把我当外人啊。我的脸颊烧起来。
见我脸红,李忻年扭过头去自己笑了起来。
原来是故意逗我。
我伸手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窗外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我俩的身上,似乎也冲刷掉了我们上一世死于非命的悲哀。看着李忻年沐浴在阳光里的侧脸,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我夺过来他的数学书。
翻到了老师正在讲的这一页例题。
我刻意板着脸:「喏,从今天开始,我命令你好好听课,不许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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