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棠额头抢地,大声道:“恳求三空道长!”
一直力的手托着林海棠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托了起来,林海棠仰头望他,眼白布满血丝,好像要从眼角凝出一滴血:“道长救我。”
三空道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救不了。”
林海棠一刹那看到了希望,又在一瞬间跌落悬崖。
顿默良久,林海棠声音沙哑,“道长,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
空气中又是一片安静,将拂尘放在桌上,缓缓倒了一杯水,在杯沿将要贴上作出的时候,道长说:“无解。”
无解吗?有解,只是林海棠承受不住答案。
眼角的那一颗血泪,还是滴落了,道长好似不忍,偏过了头。
林海棠坐在椅子上,似木偶般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并没有发现道长走到了门口。
“唉。”道长终归是不忍,轻叹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包含着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打不掉,不要白费功夫了。”
打不掉。
打不掉!
林海棠放在桌子上的手掌逐渐紧握,指节开始发白,还在用力,一霎那,紧握的手掌中开始流出猩红的血液,在桌子上流出一小摊。
竟是硬生生的把指甲嵌入了掌心。
“哼。”从鼻腔里蹦出一声哼笑,似轻蔑、似悲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轻笑变成了大笑、狂笑,林海棠仰着头,脖颈上笑出了青筋。
紧握着拳的手放开了,耷拉在了腿上,血液染红了淡青色的衣衫,像是草地上开出了一朵嫣红的花。
一滴泪落在了花蕊上。
心念一动,林海棠已经进入了空间,她面无表情的拖动着双腿,任由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上。
走到灵泉边,挖了一瓢水,泼在自己的手上,掌心四个血淋淋的月牙形印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又舀起一瓢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脖颈,也不擦,直到喝完才抹了一下嘴。
其实吃丹药更省事,痊愈的也更快,可是自从喂了小白一颗以后,第二颗迟迟没有长出来,花朵一直闭合着。
出了空间,林海棠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认命。
毕竟是活着的机会,不能轻易去死,那就只能认命,认下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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