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仵作围着尸体检查着,其中一人道:“回大人,死者是中毒身亡。毒的时间很短,毒性很强,迅令死者全身麻痹,而后变得僵硬,在这个过程中死者会感到非常痛苦,挣扎得异常剧烈,可能还出现了可怕的幻觉,导致死者用双手去挖自己的眼珠,身体也出现这种挣扎剧烈但身体并没有蜷缩的状态。”
其他人补充:“死者的咽喉受损严重,舌头和双唇都有不同程度的咬伤,估计毒药作的时候伤到了咽喉,死者才没有出大的声音。”
“小的对毒药比较熟悉。就小的看,死者所服的毒药乃是由多种毒药混合而成……”
“死者的面部已经被毁,看不出具体的面容,但身高、年纪、重量、脸形和囚犯相差无几,五官看着也是挺像的……”
钦差大雷霆:“什么叫相差无几?你们就说是不是战誉。”
“应该是战誉。”几名仵作硬着头皮道,“咱们几个也就见过战誉几面,并不熟悉,而战誉坐牢这么长时间,外形总会有点改变的,若是单单看脸,死者是不是战誉还真是不好说。但综合来看,死者定是战誉无疑。”
他们也是这样的逻辑和观念:这里是插翅也飞不出去的地牢,死的不是战誉,还能是谁?
他们可是仵作,能直接决定案情的走向,他们若是说“脸被毁了,不敢确定”,那这案子……就麻烦了,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所以,他们一定得这么说啊。
反正死者一定是战誉,又是死囚,他们不必顾虑那么多。
“唉唉唉,”钦差叹气,“战誉吃下的毒是从哪里来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是自尽,还是谋杀?”
仵作道:“死者应该是昨夜五更过半的时候死亡,至少这毒是从哪里来的,小的就不知道。”
钦差而后紧盯侍卫队长:“老弟,你怎么说?”
都是同族中人,侍卫队长并不是很忌惮钦差,沉默片刻后,道:“我会严刑拷问昨夜负责看守地牢的所有人,务必将此事查个清楚。”
“那你赶紧查,我就在这里等着,查清楚后我就让战家的人过来商量后事。”钦差实在受不了地牢的氛围,甩了甩袖后出去了。
待只剩下自己人后,侍卫队长沉着脸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个清楚。”
昨晚的事情一查,就查了将近一天。
傍晚的时候,侍卫队长与钦差坐在一起吃饭,只有两个人的饭局。
侍卫队长道:“查清楚了,昨天晚上,有人自称是战誉的友人,泡了半壶战誉最爱喝的碧螺春来看望战誉,战誉把那半壶茶都喝了,而后早早的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已经派人去找那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战誉虽然是武将,但因为从军之前是文人的缘故,并不喜欢喝酒,而是喜欢喝茶,尤其喜欢江南特产的碧螺春,这一点,军中上下都知道。
钦差盯着侍卫队长:“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理由,能瞒得过战家?”
侍卫队长笑笑:“送碧螺春来的人确实是战誉从军前的同学,两人交情虽然不深,但偶尔也有来往。这人的儿子犯了重罪,至少也要是被流放的,这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交换儿子脱罪,如此,我便成全他了。”
当然,昨天晚上是没有任何人来看过战誉的,也没有任何人给战誉送过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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