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看了眼刘婶,点了点头,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刘波夫妇身上时,悄悄地跑向后院。
鸢尾瞧见了,下意识看了眼许云姝。
许云姝注意到她的视线,笑了笑,指尖竖起,抵在唇瓣,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鸢尾脸蓦地一红,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说出来。
刘婶与刘波二人还在对视。
两人不过五十岁不到,看起来却比同龄的人要苍老太多太多。
许云姝指尖点了点桌面,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开口:“你们不必急于互相顶罪,若是你们二人表现良好,愿意坦白从宽,我可向你们保证,留你们一条性命。”
从季惟的心虚、周陶书房里不受理的状告书以及刘波那句‘畜生’之言,就可知,这次案件,必有隐情。
“你们当官的都一个德性!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刘波恶狠狠地看向许云姝。
刘婶张了张口,唇瓣嗫嚅了几下,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显然。
他们夫妻二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都不相信为官者。
也对,若是相信,也就不会有这五起命案了。
“如今我们夫妻二人皆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波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刘哥刘婶,你们真的误会了,许姑娘和柳大人他们跟周陶不一样,他们都是好人。”
赵立凯看了看两人,最后看向刘婶,他知道,刘婶为人和善,也听得进去话。
“刘婶,我用我的人品与一生清誉担保,许姑娘一定是好人,你们相信她,她一定会为你们伸冤的。”
柳向卿:……怎么,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排除在外了?
刘婶深深看了眼赵立凯,又犹豫地看向许云姝。
“刘婶,我也相信,许姑娘她…”鸢尾也适时出声,她看了眼许云姝,心想,原来她姓许,“是个好人。”
“阿园,你不要相信他们,你…唔唔唔!”不等他将话说完,赵立凯起身,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抹布,塞进了刘波口中。
众人:……
刘波:……
“刘哥,为了你们两的小命,你还是委屈一下吧。”
赵立凯做完这动作,再次回到刘婶面前,一脸真挚道:“刘婶,你现在可以说了。”
“……”刘婶嘴角小幅度地抽动了一下,重重叹了口气,终于松了口。
“六年前,二丫从冀州老家来到昌乐县,投奔她的二堂叔,也就是刘金文。二丫自小就很向往京城的繁荣,最开始时,每三个月就会往家里寄一封家书报平安。”
“二丫是我和波哥唯一的孩子,我身子不好,生下二丫后,就再没法生育,二丫离开后,我们夫妻二人实在是担心的很,想着处理完冀州老家的事后,就来昌乐县。”
刘婶抿了口茶,“可是,就在我们即将启程时,最后的一封家书,不是二丫报平安的信,而是她的死讯。”
说到这,刘婶的声音哽咽起来。
“我们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能连夜往昌乐县赶。”
“刘金文那厮看到我们来了之后,谎称二丫是病死的,说一个月前,就得时疫死了,怕被传染,就直接将二丫的尸体烧了,我们二人,连二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见刘婶哭泣,角落里,刘波也红了眼眶,唯一的女儿死去,他们二人怎么可能不痛。
“最初,我们并未怀疑他,直到我们在昌乐县扎了根,与街坊邻居熟识后,这才从他们口中知晓,昌乐县,压根就没有过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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