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对多数男人来说,与同性“争抢”女人最能激发胜负欲。尤其是跟有钱的同性,尤其是在身边原本支持或起哄或看热闹的同事们,轻易地就以金钱评价了胜负,以沉默劝他放弃。
所以,在短暂的气馁和衡量过后,自尊心和好胜心蠢蠢欲动,薛涛没有放弃。
但他没想到,那位仁兄能坚持送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阮娇娇不再去食堂,跟他接触锐减,而且平时微信聊天、公司内部通讯就爱搭不理,他也不好天天在工作时间天天蹿部门,关系岌岌可危。
直到今天,他在这一楼的几个眼线跟他讲,阮娇娇今天桌上没外卖,所以他赶紧下来了。
彼时凌云致正在想晚上跟孟宴臣见面的事,被这么一打岔,由想象回到现实,视线里的人一下子变成薛涛,落差略微悬殊。
她快速眨眼,回忆对方刚刚在说什么,片刻后,她摇头,言简意赅,“有约了。”
其实没有,她只是突然馋了小区门口的炸酱面才叫孟宴臣别订的,但她不需要跟薛涛实话实说,也怕他知道了实情会得寸进尺,跟在后面一起。
听到这个答案,薛涛敛了笑容,微微抿嘴。须臾,轻声问:“他也在追求你吗?”
凌云致想了想,然后摇头,“他是在追求,你是在骚扰,不存在并列关系。”
薛涛脸色骤变。一开始看到摇头,他还以为对面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子,自己还有机会,却没想到,她将他的追求定位为骚扰。
他想辩解,想反问,难道那个男的就不是骚扰?
不知凌云致是预料到他的反应,还是早就想说清,先他一步开口道:“我跟他认识很久了,对他也有好感,他是在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做出的这些示好举动,我认为这算作追求。
而你,一直拒绝我的拒绝,始终罔顾我的意愿,也从不在乎旁人的起哄和八卦对我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造成的影响。你让我感到不愉快,我认为这是骚扰。”
她只是个普通人,初来乍到也会衡量,会算计,会忍耐,但耐心是有限的。
对于薛涛的示好,她从来就没给过好脸色,拒绝时更是连委婉都算不上,而是非常直接,可他却当作没听到一样,可能觉得,日久见人心,只要坚持就能打动。
事实上就像夏天的苍蝇和蚊子,不懂人心,赶也赶不走。
凌云致面露不虞,“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这都是物理现象;而感情看不见摸不着,是凭感觉,讲究缘分的。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第一眼我就知道不可能喜欢你。”
说完,她就低头开始整理桌面,做下班前的最后检查。
薛涛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他走后一会儿,部门同事身子探过来,小声问:“你这么直接,他将来为难你怎么办啊?”
她声音不大,但一个部门坐得近,都听得清清楚楚。
同事提醒她,“薛涛在财务干了好几年,再熬一熬,是要往上升一升的。”
万一有个出差报销什么的,卡一卡轻而易举。
不是说不给你办,而是为难你,随便指个数据、格式、流程,说不对不合格不合规,硬让你多跑两趟,重新找领导盖章。
凌云致回看她,微微笑着,“那时再说吧。”
如果将来薛涛真的因为这事在工作上为难她,那就不要怪她走点资本主义道路了。
同事叹了一声,身子正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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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凌云致脚底抹油飞快回到小区,过门不入,急匆匆地冲进饭馆下单。因为小区周围一片工厂公司,员工几千,这家饭菜好吃,一到饭点座无虚席,所以时间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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