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一瞬眼睛瞪大,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哆嗦了一下,“烫!”
当然会烫啊!你拿杯子的时候感觉不到吗?!
只见凌云致咬着舌头,一边嘶嘶地呼吸,一边不停用手扇着风,粉嫩嫩的舌尖露在外面,湿漉漉、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孟宴臣看了几眼,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抽了两张纸巾塞她手里。
过了一会儿,凌云致像是缓过劲来,随便擦了擦嘴,把本子和笔又塞进他手里,“你来写。”
大概是真烫着了,她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孟宴臣疑惑,“又写什么?”却顺从地接了过来。
本子已经重新翻了空白的一页。
凌云致双手抱臂,冲他抬下巴,“写你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的优缺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我总得知道了解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吧?”
“……”孟宴臣觉得很无语,他不想写,也不愿意写。
凌云致从鼻子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他,“人长嘴呢,是为了倾诉和沟通,但鉴于有些人向内压抑自己,不愿意跟旁人诉说,所以他还长了手,能写字。”
她用胳膊肘杵他,“快写!”
孟宴臣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认命一般低头叹气。
他把本子正了正,然而却无从下笔,因为关于许沁,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认真放在心尖上考虑过了。
长久的沉默后,凌云致也叹了一声,问:“她长得漂亮吗?”
孟宴臣想了想许沁的脸,客观评价道:“漂亮。”
“写上。”
孟宴臣划动笔尖,写下“漂亮”二字。
凌云致又问:“家世好吗?”
“嗯。”不但好,还跟他一个户口本呢!
“个子高吗?”
“一米七二。”
孟宴臣正写着,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冷哼,“这么高啊?”
他偏头,看见一张阴阳怪气的脸。
他蓦地记起,当时在酒吧包间里,凌云致说过,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系统捏造的攻略用身体,是她极度反感的幼态娇软审美“阮娇娇”,而不是她原来的样子。
他忽然好奇,“你现在多高?”
只是随口一问,凌云致却像卡了壳,半晌不说话。
孟宴臣勾勾嘴角,突然起了点逗弄的兴致,“有一米六吗?”
就感觉而言,他认为应该没有。
只见凌云致胸脯重重起伏了一下,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关你屁事!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孟宴臣大方展示给她看。
凌云致头一偏,不想看,“接着写你的!”
像是要揭过此事,她飞快地又问了性格,学历,职业,爱好等等问题,孟宴臣一一作答,就像小学生课堂抽写一样,认真又专注。
然而,在凌云致让他继续写缺点的时候,他犹豫再三,又下不了笔。
“在你眼里,你喜欢过的人会有缺点吗?”
爱许沁的时候,他觉得她很好;不爱的时候,他其实也找不出什么让自己讨厌的缺点来。
前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后者则是都放下了,又何必斤斤计较?
最重要的是,他包容心很强,不仅是许沁,他对其他人也一样,不觉得“缺点”是缺点,所以,他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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